吕布让母亲及四位姐姐共乘一辆马车,又用一辆马车装好一些贵重之物和粮食,还有两辆装满黑箱子的马车在三十多个家丁和十几名护卫下一路奔南门而去。在路上郭辰把匕首交还给吕布并告诉他,吴老爷子也就是吴双他们早已经到了南门等候。宋宪回来也丝毫没有提酒坊的事,这让吕布很满意。
吕布一行人到了南门时,已经在此聚集了很多人,吴双和铁匠们在一起,酒师孙师傅和几位酿酒师在一起,吕布用眼神一一问候。这时候县令匆匆而来告诉大家,等其他乡民一到,马上去渡口。九原离黄河南下最近的渡口‘九原渡’有二十多里地,众人拖家带口的步行至少半天,其他县的难民正好分批次过河。不一会就聚集了二千多人,包括黄维一家还有魏续一族的人。县令一声令下,二千多号人,车载马驼、女哭男泣、怨声载道的奔向未知的道路上,前途渺茫不知云烟。一个朝代的无能,土地的殇失,国家的破落,受苦受难的总是这些无辜的百姓。
吕布在马上长叹一声,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张扬,后世中我只是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主。我可以让他们安居乐业的生活吗?张扬自问。看看那一张张已经失去灵魂的双眼,吕布紧握缰绳,既然选中了我,就让我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吧!
行了半天的路,直到傍晚,‘九原渡’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了。但是让所有人惊愕的是,渡口仅有五只能载十人的小船,这可是二千号人呀,还有马匹物资,得什么时候渡完。县令在岸边抓耳挠腮不知所措,百姓一看更是哭天喊地的。
吕布在马上看的心中恼怒,这不是故意让这些无辜百姓送命吗?双脚一磕马腹,冲向渡口,后面孙飞郭辰宋宪等也紧随其后。
吕布来到县令面前道:“县令大人,我乃吕布,让我来安排吧!”吕布也不管你是多大的官了,既然无能,就没有你说话的份了,所有也不用跟他客气。“哦,你是吕将军的儿子吧!好吧,真是虎父无犬子,你来安排吧!”这县令也是个极品货,知道自己没办法控制,自动退缩了,临了还说句夸赞的话。
这样的父母官,吕布从心底瞧不起他,他骑在黑驹上高声道:“渡口只有五只船,先过女人和孩子,会水的先去摸摸深浅,其他人原地休息!”吕布给孙飞三人一使眼色,仨人立即来到渡口把守,只放女人和孩子过去。第一批五十人有次序的就上了船过了河,这时一位会水的乡亲报吕布,刚才他下水试了一下,深的地方有三丈多,浅的地方仅有几尺,人和马车都能过去。这让吕布大喜,立即安排他作为向导领众人过河,此时已经六月,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所有不用担心受凉。
“你是什么人,敢拦我,活腻了吗!”吕布耳中听到一句不和谐的话。顺着声音寻去,见渡口有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带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少妇和手下与孙飞争执。
“怎么回事!吕布一声怒吼。“公子,这个自称在刺史府有人的家伙想坐船过河!”孙飞道。
“还有这回事,这不是王财主吗!刚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吕布不温不火道。
“我管你是谁,我必须先坐船过去,还有我的这些金银财宝,少一两都不行!”这个王财主在五原是一霸,就因自己的兄弟在州府做事,就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吕布被他的话给激怒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横行霸道,今天我就杀鸡敬候。他一转手中长枪如盘蛇出洞,枪头一刺,正中王财主喉咙,穿喉而过,一枪毙命。吓得王财主的几个小老婆大呼小叫,“杀人啦。”“救命呀!”然而她们叫破喉咙也得不到别人的同情,看着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几个叫唤厉害的女人也畏畏缩缩的退了回去,乡民立即爆发出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