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两边分别坐着鲜卑族中勇士,个个高大雄壮,体态勇猛。其中就有上次抢掠九原的和连,作为檀石槐的二子,理所应当的坐在右手第二的位置,第一的位置是和连之兄槐纵,在右手边有两个特殊的人,他们身着鲜卑的服装,但面目却是汉人,第一个人就是与和连一起的王辉。
“咳!咳!”檀石槐咳嗽一声把所有部下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军师,把汉人的情况再向大家汇报一下。”檀石槐口中的军师就是王辉,非常受檀石槐尊敬,私下都尊称先生,为其出谋划策,用大汉律法治理国家,所以深得檀石槐信任。
“是,大人。”王辉起身,向檀石槐抱拳行礼,然后娓娓道来。
“汉军三路人马,东中两路已被我们前军吸引。东路夏育军是主攻,我们必须全力击杀。而臧旻军是三部分组成,目标是我们的王庭,可采取突袭策略,分割绞杀,让其内部瓦解。而西路,我们所要注意的是吕良所帅的二千骑兵,吕良我们与之交手多年,也都知根知底,良将配强兵。而主将田晏所率领的那些老弱病残正等着我们的勇士收割呢!”王辉说完,向檀石槐行礼坐下。
“情况就是这样,以军师之计,东、中两路我亲自统领,我们以逸待劳,诱敌深入深,分而歼之。而西路,还要选一名可靠的人选才是!”檀石槐说完,从两个儿子脸上一一略过,又看了看下面几员大将。
坐在下边的和连起身,“父亲大人,和连愿率五万骑兵,替父亲取下吕良、田晏的人头。”自从上次和连三万精锐被吕布一计水淹灭掉一半以后,本要受到惩罚的。但作为军师的王辉也怕受牵连,想出了一计,以攻占五原之地,上表开疆拓土之功。不仅没有受到檀石槐的惩罚,反而被大加赞赏了一番。本来就很喜欢二儿子和连,虽死了些人,但攻占五原为他立下了大功,让檀石槐对和连更加的喜爱,不仅分配了大量牛羊马匹,还补齐了士兵数量。
听到二子和连自告奋勇出战,檀石槐喜上眉梢儿。
但身为和连兄长,鲜卑未来的接班人槐纵知道自己兄弟毫无能力,但就会迎合父亲的喜爱,为保证自己的地位,也起身道,“父亲,身为长子,理应替父分忧,孩儿愿出兵西征。”
和连知道自己兄长怕自己抢得功劳,动摇他接班人的地位,眼角余光看了自己兄长一眼,心中冷笑,“你怕什么,我就要什么,同样是鲜卑族中骄子,凭什么你能入主鲜卑大人之位!”
檀石槐挥手制止两个儿子继续争下去,“西边一路,还是让和连与军师一路去吧!你留下来替我教训夏育的人。”檀石槐是个极度聪明的人,他早就看出了,两个儿子,为争鲜卑大人之位私下里不和,各自拉拢手下大将。所以他抛开了个人喜爱,为了鲜卑族将来,把喜爱的二子和连派出去,是希望他能在西边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以长子槐纵稳重的性格,领导鲜卑还是让他比较放心的。
和连听后听一脸得意的看了兄长一眼,槐纵面露失落。上次大河一役后听自己的人说和连在九原被人灭掉半数人马,不知是那位传说中的吕良还是另有他人。在槐纵心中很想与他会会,看来这次又没有机会了。
而坐在槐纵对面的军师王辉,听到檀石槐的安排后,眼中一丝失望和对檀石槐一点憎恨,他是聪明人,知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迎合檀石槐,“王辉谨遵大人安排,一切听从二王子安排。”
檀石槐听后哈哈大笑,“好!有军师出马,我也放心了。和连要多听取军师意见,我给你五万骑兵,以最快的速度进军。”
吕布等人休息了一晚,也商议好对策,再向东北前行,因为从俘虏的鲜卑人口中得知,两位舅父可能就在附近某个部落,必须把他们救出来。整理好行装和武器,顺着一条河水,十几人抓紧时间上路,连番灭掉几个小部落后,现在十几人也算能一人双马,所以速度更快了,沿着河岸奔袭了五十多里路。在一片绵延十几里的山坳中发现一个较大的部落,该部落沿着河岸分布,大小帐有上百顶,牛羊成片,妇女和小孩儿在河边嬉戏劳作,不时能看见几个半大的孩子骑在马上巡视。在众多帐中,围在中间一顶大帐格外明显,从中外古今,都以大为尊,很明显,那里是该部落首领所居之处。吕布仔细观察此地地形,现在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有到晚上行动。但行动前还得先了解部落的情况,“今天轮到谁侦查了?去抓个人来问问情况?”吕布安排下去任务。
“诺!”高顺和李肃跳下马,慢慢地向那部落靠近,而其他人继续隐藏好。
不一会儿,高顺和李肃架着一个人回来了。吕布一看是刚才看见一个巡逻的半大孩子。“去想办法问出有用的东西。”吕布毫无冷漠的说道。
高顺和李肃又架着他去了一边,曹性也跟去了,因为他的外貌和口音更像鲜卑人。过了半个时辰,三人匆匆而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