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道,“是为兄没能保护好王将军,将军牺牲的英勇,乃我军之楷模。”
“是啊,王将军此役大小之战每战必出,甘当先锋,全身上下共计五十多处大小伤痕,回来时他就奄奄一息了,加上这一路遥远,终究未能挺过来。”田丰一脸愧疚道。
“吕布先谢谢各位兄长一路护送我岳父归来,作为一名军人战死沙场,是他的光荣。”吕布双眼早已经哭的红肿,其实最愧疚的是他。自己有左慈送与的三颗起死回生的丹药,为什么就没有送给岳父一颗?想到王瑶(迎姬),吕布再次落下愧疚与伤心的泪水。
吕布不知道的是王柔因得吕布这一佳婿,心中更加豪迈。手握奔雷枪,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所以他更加勇猛作战,以至于被鲜卑人重点照顾。连续奋战多日,体力消耗巨大,最终被敌人抓住漏洞,伤到要害。
“对了,那个在战场上救下王将军的士兵还在帐外!他好像有东西要交给吕兄弟。”沮授想起一件事。
“哦,能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救得我岳父,绝非一般人咦!高顺,快把他请进来。”吕布在众人的安慰下,心情终于好转些了,不禁好奇此人的来历。
不一会儿,一位身高八尺,体态壮硕,步履沉稳,长得一张国字脸的青年走进了大帐。吕布第一眼看见对方,眼前一亮,此人生的不凡,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气势,只看这股气势就与高顺等人不相上下。那青年进来后,走到王柔棺椁前跪下,“噔!噔!噔!”磕了三个头。
然后起身抱拳道,“小子颜良,见过各位将军,不知哪位是吕布?”
“你叫什么?”吕布听到名字一阵惊呼。
听到吕布惊呼,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吕布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颜良先是一愣,疑惑的看着吕布,此人为什么如此对自己惊呼,难道他认识我?
“在下颜良,冀州安平郡堂阳县,不知阁下是?”颜良再次报自己姓名。
“难道真是那位被称作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历史上并没有记录颜良的籍贯,根据后世众多历史学家分析和野史杜撰,颜良与安平郡很符合。”吕布一边想一边对颜良抱拳,深深一拜。
“在下就是九原吕布,谢颜良兄弟保护义父尸首。”将领的首级那都是敌人邀功的证据,颜良能救回王柔,吕布从心里感激对方。
“不可,将军真是折煞颜良,未能保住将军性命,颜良之愧。”颜良一脸愧疚道。随后,颜良从身后取出一物交于吕布,“这是王将军让颜良交于将军的东西。”颜良从身后取下一个包裹,交给吕布。
吕布双手接过,拆开一看,正是那一那一柄奔雷枪。吕布用手摸着枪身上的雷云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冥冥之中,是谁在呼唤,驰骋疆场才是他的归宿。吕布又看了一眼王柔的尸体,他明白这位岳父的梦想。
“我岳父还有什么话留下吗?”吕布收起长枪问颜良。
“将军把枪交给我时说了一句话。”颜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什么话?”吕布赶紧问道。
“他说保护好你心爱的人,别留遗憾。”颜良一字不落的把王柔最后的遗言告诉吕布。
“保护好心爱的人!”吕布喃喃道。“难道他是在说迎姬吗?”作为男人,一生中有三个女人是你最不能割舍的,母亲、妻子、女儿,这也是一个男人的心,可以分别给三个不同身份女人的。王柔妻子走的早,能让他对吕布说出这句话,只有心中的女儿,吕布的未婚妻王瑶了。
这一刻,吕布手握奔雷枪口中低沉道,“您放心吧!这一生绝不会辜负迎姬,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把王柔尸体放入棺椁,吕布以亲子的身份披麻戴孝。本来像臧洪、田丰、沮授、颜良这几人可以跟随夏育返回长安的,但他们都主动留下来以子侄的身份亲自扶棺送王柔回家。
几日后,夏育下令拔营回朝,三万多人的队伍一字排开,吕布等人走在队伍的最后。
“两位兄长,为何此役败得如此之快?”吕布回头问田丰,沮授二人。
“哎!孤军深入,鲜卑以逸待劳,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不败?难呀!”田丰叹息道。
“你们发现了问题,为何不阻止?”
“贤弟,你与吕将军不是也奉劝田晏了吗?结果又如何?”沮授一脸气愤。
他与田丰早就看出鲜卑人的计谋,并想到了一计反客为主的计策,但是夏育被连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二人无奈之下,只好先保住性命要紧。
“我父也多次提醒,奈何势单力薄而且士兵战力低下,只能听从夏育将军命令,此战南方士兵牺牲最多,真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呀!”臧洪说着不免落下伤心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