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的死,让我们吕家彻底失去了依靠,即使犯一点点的错误也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嫁祸。而以你现在的力量,无异于蜉蝣撼树,更别说替父报仇了。所以我儿,你如今只有一步步的聚集实力,时机成熟了才能手刃仇人。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受了打击、辱骂、委屈等等,只要你能忍辱负重,就像勾践一样卧薪尝胆,这样你才有机会。”母亲的话听在吕布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是母亲平时只是个普通的妇人,却如此深明大义,而且还能引古论今,看来还真小看了母亲的智慧。另一方面,以母亲的见识,给自己指正了将来的道路,自己现在无官无爵,更无军队和土地,仅有几个家兵和十几个兄弟,别说争雄天下,就连自保都是个问题。
从书房出来,吕布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在家人面前,自己是唯一的男人,在兄弟面前是他们的领头的。这一刻,吕布挺直了腰板,一股子从容不迫的气势油然而生。
“孙飞!”吕布看向最信任的兄弟。
“公子请吩咐!”孙飞作为军营出身,但他与郭晨等几个被吕良安排在吕布身边的人,并没有随吕良的死亡,而是离开。
“如今我们在帝都可有人脉,除去支出的还有多少剩余,可够使用?”虽然出征这几个月,孙飞每月都会准时报给吕布一份收支情况,但吕布还是要问清楚。
“回公子,按公子的吩咐,我们在洛阳以酒楼生意为饵,眼线遍布各处,只是一时还无法触及到那些达官贵人,但如果需要的,还是能够做到的。酒楼生意一直也不错,不说日进斗金也不差。”吕布没有看错人,以孙飞聪明精明的脑子,做到如今的局面,吕布也没有想到。孙飞也对吕布的信任越加的感动,办事效率更加的迅速。在吕布的授意下,如今孙飞可支配的人手也只有千人之多。正一步步的迎来乱世,为吕布打造稳定的经济基础。
“好!把能动用的力量全部运作起来,同时把传世酒比平时高一倍的产量卖于魏家,但必须得到他们的帮助,想尽一切办法把父亲的尸体迎回来,并收集一切对于父亲有力的证人证据,明白吗?”古人云,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吕布不能让父亲的尸骨无存,更不能落得抛尸荒野。乱世未到,而想要替父亲报仇,没有充分的证据,根本无法撼动那些权贵。
“诺!属下立刻去办,保证完成任务。”孙云飞丝毫不敢大意,一看吕布的脸色,知道此事的重要。
孙飞办事一向让吕布满意,这让吕布对他更加信任。
“嗯,很好,现在我们情况特殊,先让宋宪给你打下手!”
“诺!”孙飞、宋宪异口同声道。
五天后,腊月初六,在阳曲的吕府,一场简单的葬礼在不知不觉中进行。悲伤过后,众人都渐渐的稳定了心情。虽然吕良的尸体一直还未迎回来,但吕布决定先给父亲立衣冠冢。
吕家的情况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乡绅豪族拜礼,更无达官贵人送行,仅仅只有吕氏本家和吕布祖父家几个子弟到场。
就在入葬这天,让吕布意外的人竟然来了。
“在下乃丁太守使者王惠,丁大人闻呼吕大人故去,特遣在下拜送一程!”来人中年男性,一身长衫,很是文绉绉的。
“谢先生,请代为转谢丁大人。”吕布心中冷笑,他丁原以为做得不露声色,让人以为是刘宏,一怒之下杀了吕良。如果不是吕良亲卫冒死得到证据,吕布还以为丁原与父亲感情深厚呢!既然一切都知道了,吕布索性将计就计。
“一定一定!吕大人一生征战,不想落的如此下场!希望你以后不要学你父亲与外族勾结,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多亏大人在陛下前美言,才不至于牵连到你们。”这王惠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还是有意套吕布的话。
总之,吕布对父亲行为感到不耻,还大加赞扬丁原,为其说好话。让王惠听后不禁连连点头,称赞吕布能够深明大义。
把吕良平时所穿衣物下葬后,那王惠满意的离去。看着那王惠的背影,吕布双眼中露出了一股寒光,“丁原匹夫,这明明就是来试探我。”
看来历史上,吕良怕吕布卷进朝堂,不仅没有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就连自己是怎样死的都不让其知道。更可悲的是吕布认仇人为父,而因董卓吕布杀了丁原,其实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是吕布却背负了一生的骂名。
就在举行完葬礼的第二天,一队骑兵风风火火的来到吕府门前。守在门口的侯成一看,竟是原吕良骑营副手刘铭,不等侯成问候就被刘铭制止了,“前面带路!”
看到刘铭那张严肃的脸,吓得侯成脖子一缩,转身就带路。而此时,吕布正与母亲还有四位姐姐给父亲烧纸钱,当众人看到刘铭时不禁一愣。
当时与鲜卑一战后,虽然战败而归,但吕良所率两千羽林骑兵却完好无损。五原、云中等郡百姓被迫南迁后,几个郡县都是人去楼空,所以这两千骑兵由原五原驻地转移到了雁门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