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拜见主公!”荀攸是聪明人,他相信乱世即将来临,吕布是位英主,绝不仅仅抵抗鲜卑匈奴,群雄逐鹿才是英雄之谋。
吕布大喜,赶紧扶起他,“公达先生快快请起!”
荀攸站起来道,“主公以后叫公达即可,先生二字可不敢当!”
“哈哈,也好!如今我官位太低,只能委屈公达啦!”吕布歉意道。
“主公!过谦了,如果攸嫌弃主公,就不投奔了!”荀攸诚恳的回答。
“对了!公达!你怎知我要路过此地?”吕布忽然想起刚才荀攸说他在此等待已久。
“回主公,早先主公说过,对颍川书院很向往,而且又极其爱才,既然主公知道书院,就定当知道书院中有好几位大才,所以主公定会去颍川书院!”荀攸解释。
“哈哈,知我者,公达也!你不知道,在并州与胡虏交战,没一个智者为我出谋划策,这战事真费脑筋呀!所以在洛阳的时候,布就想将公达招自麾下,只是怕耽误了公达前程!这下好了,有了公达之助,这颍川不去也罢!”吕布对于第一个跟随自己的谋士格外重视,不仅仅因为他的名声,吕布更在乎的是荀攸对自己的信任。
“不,主公,这颍川必须得去!所谓一人智短,二人智长。攸之智,自己清楚。如果主公偏安一隅,那有攸就够了,可是主公志在将来,那就必须寻得更多人才。”荀攸不愧为曹操谋主,当世顶级谋士,眼光之毒辣,一眼就看出吕布所谋。
“公达所言不差,眼看着大汉朝处在风雨飘摇之际,这乱世即将来临,中原才是龙争虎斗之地!”吕布实话实说。
“主公明言,攸定当全力辅助主公!”荀攸佩服吕布的直言相告,这说明更信任自己。
“哈哈,刚才我说错了一句话!”
“主公,什么话!”
“得荀公达,胜得百万雄兵!”
出洛阳,渡洛河,经大谷关,进入豫州界。这一路来,翻山越岭,终于在半个月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豫州颍川郡颍阴县。这荀家真乃大族,整个颍阴县,百分之九十的都姓荀,而荀家各支几乎遍布颍川郡各大小县城。更了不得的是整个山,都划到家族中,成为书院。
荀攸父母去世早,而且他少年时就非常自立,族中长辈想给他座院落,他非要在书院旁边找间草屋居住。
“屋中简陋,还望主公勿怪!”荀攸不好意的收拾东西。
“无妨,与鲜卑作战时,野外咱也睡过!”吕布立即安排郭晨等人一块给荀攸收拾并埋锅造饭。他自己则出去溜达,这山脚下有许多一间一间的茅屋,看来都是书院中学子的居所。山下有一条直通山顶的石阶,两边是苍松翠柏,很多学子或在山涧或在林中,埋头苦读。
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从山上石阶冲下来,嘴里还不断叨念着,“公达回来了,哈哈!太好了!”虽然他很小声,但吕布何等听觉,一字不差的都听见了。
“看来是公达的好友!”吕布心中想,又继续往上走。
原来这书院建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上,一间大厅背靠大山,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教习室,中间是一个水塘。可能是没上课的缘故,很多人无拘无束的在四处走动,一片祥和安静的读书氛围。
“真是一片净土,可惜!可惜了!”吕布想到两年后黄巾起义,把整个华夏大地,搅的一片混乱,不禁一声长叹,荀家家族再大,也免不了灾祸。
“这位公子,为何在此长叹?”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吕布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一位麻衣老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老先生,晚辈有礼了!”吕布可不敢对他无礼,谁知道他是荀家哪位高人,如果得罪了他,接下来想拉那几位牛人可就难办了。
“无需多礼,刚才老朽听闻,对这里感到可惜,这是为何?”老者问。
“豫州属于中原腹地,人口众多,丝毫不差于京师。而颍川郡乃豫州之首,可谓人杰地灵,大汉之最。然而,朝廷正处在命运多舛时,如果出现暴动,豫州各郡将处在风口浪尖,这一片乐土,又如何能避免呢?”吕布真心希望能保住这个书院,不是因为这里能出多少谋士,更重要的是为今后的教育作出了榜样。
老者听完,双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阁下可是九原侯吕布,吕奉先!”
没想到这老者竟认出自己,看来此人非一般人。“在下不才,正是吕布!”
“哈哈,原来真是九原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公达信上曾多次提到君侯之名,老朽失礼了!”老者给吕布拱手表示歉意。
吕布一看,赶紧扶住,“老先生客气了,吕布怎敢受先生大礼!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对吕布的印象更好了,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还能表现的这么彬彬有礼,没有一点架子,真是难能可贵。“老朽复姓司马,名徽,道号水镜!”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