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会看上他吗？

他想起青山长老说的话，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不断的绞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痛苦的垂下眸，甚至不敢让自己的肮脏心思被对方知晓。

“地仙……地仙大人解决完这恶鬼之后……会回仙界吗？”

他的嗓音颤抖又无力，楚白袅回头。

因为打斗中戴着黑头套的缘故额前垂落下不少碎发，山顶的风呼啸刮过，她的衣袍跟散落的碎发随风起舞，似要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不会，”她说道，“会在这具身体里待到自然死亡。”

沈檀清苦涩的松了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就算无法跟她在一起，能一直看着她也是好的。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他仍旧觉得呼吸不畅，鼻尖酸涩不已。

“你在难过，为什么？”楚白袅踩着碎石，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纤长的指尖落到他心脏处。

“为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身体缓缓靠近，去瞧他低垂的头。

只见那玉面道人神色脆弱，双眼泛红，见她靠近，抬起那张俊朗的脸，艳红的薄唇向下一瘪，晶莹的泪顺着眼角便落了下来。

真哭了？

楚白袅心中惊奇，收回手，绕着他转了一圈，“为什么哭？我没做什么吧？”

系统一阵汗颜，仙尊当然没做什么，但您暴露了您是神仙的事实，一个三观正常的男人，在发现自己的所喜欢的人是神仙。

首先想的不是将她从神坛上拉下来替自己生儿育女。

而是惶恐，是不安，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是爱慕放手的同时难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