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我小声念了句。
“啊?”
“哦,没事了阿姨,我自己跟他说吧,谢谢你。”
我急匆匆的跟阿姨道过别,急匆匆的又走,到了大路上,看着车来车往,又开始迷茫。
高辛辞根本没有回来,只是把这个手表送回来了,美其名曰是要我看见后不再担心,可传话的方式千千万,打电话、发消息,他只要跟我说一声我都不会去烦他,他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都送回来?难道不是让我彻底找不到他的踪迹吗?他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我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事到如今我也真是彻底体会到他当年的难过了,我错了。
走着走着我又到了酒吧,想着借酒浇愁,虽说总是会愁更愁,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排解的方法了,愁就愁吧。
我叫来一个调酒师,连连续续二十多杯红酒下肚,可预想而来的沉醉感并没有到来,我还以为是我异能觉醒了,赶忙又换了两杯度数较高的长岛冰茶喝了喝,直到我肚子都喝撑了我才明白,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酒”的问题,它甚至称不上是一杯“酒”。
“大叔,你敢不敢再离谱一点儿啊?前面二十多杯葡萄汁我都忍了,但这个长岛冰茶……这不就冰红茶么!你随便加点儿调料变变味我都不会这么没面子好不好?”我直接气笑了,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调酒大叔颤颤巍巍的收回酒杯,眼看着就要再把刚才的葡萄汁兑点进去,我连忙制止。
“好了好了不要浪费了,我喝饱了,实在咽不下了。”我摆摆手。
“大小姐,您注意身体啊,傅董交代过不让您喝酒的,我这儿不好交代……”大叔搓了搓手,模样可怜到爆。
我趴在桌上冥思苦想,脑子里实在混的慌,只好再问了句:“哪个傅董啊?”原谅我实在记不清我走进的到底是哪个“柯”的大门了。
“这里是柯玹啊大小姐。”大叔略显疑惑的回了句,背过身还嘟囔着:难道饮料也能醉人?
饮料当然不能,但高辛辞能。
原来是小叔的地盘,我今天来这儿“造次”了一下午,今儿晚上回去免不了遭一顿唠叨,我想我还是早点回家的好,早唠叨完我还能早点儿睡,想到这儿,我起身整了整衣服便离开。
回家走二十分钟的路,夕阳西下,人影逐渐拉长,到家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我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刚开了门,却见一个书包大的花瓶向我飞来。
我眼疾手快躲开,花瓶在我身后碎裂,落在地上发出震天响的噪音。
我整个人直接懵了,夭寿嘞!我走错家门了?这个招数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慈禧太后的招儿么?诶不对!没错呀!我回的是傅家啊!难不成是慈禧太后来这儿啦?她来干嘛?诶也不对啊,她怎么能回来?她指纹都被删了,再说了,老傅面前她哪敢耍混?
“你干什么!时时?没事儿吧?”
“疯子,你闹够了没有!不是叫人去找了么!”
“你自己把你儿子气走了,反倒怪到时时身上!你有病吧!”
我正想着,屋里忽然又响起老傅二叔和小叔他们的声音,而且听这个语气和内容,好像并不是慈禧太后啊?
我探头看了看,还真是误会了慈禧太后。
砸我的是陆茵茵,吃了熊心big胆!敢在傅家跟我动手,苍天爷爷呦,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从前不是装挺好的么?再说了我也没惹她呀!
眼看着老傅彻底把她摁住了我才进门去,小叔冲上来把我上上下下翻看了一圈,二叔慢了一拍,在旁站了一会儿又转向陆茵茵的方向,失了风度的怒骂。
“你自己教养不好孩子,还总找借口,陆茵茵我告诉你这是傅家,不是你撒泼耍混的地方!别以为成了傅家的夫人就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只要我们想,随时都可以再把你从傅家的族谱里移出去!”
“澄澄也是傅家的孩子!你们不能只顾着这个丫头就不管澄澄的死活吧!他原本好好的,就是跟着她出门一趟回来就跟我大吵大闹现在还离家出走……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陆茵茵红了眼,先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而后又低了头哭的天昏地暗。
说到这儿我基本也就明白了,是陆澄澄终于抑制不住,头回跟陆茵茵吵架了,随后跑到了陆茵茵视线之外的地方,大概是吵架的话题与我有关,陆茵茵就把这个事怪罪到了我身上,而她向来是一个视儿子如命的人。
“是,澄澄是我儿子,但时时也是我闺女!你算什么?凭什么跟时时动手?陆茵茵,我忍你也算忍够了,如果不是为了澄澄你以为你配有名分?!我今天就跟你说清楚,不管是时时还是澄澄,只要他们少了一根头发我都找你算账!”老傅一把将陆茵茵扔出去,高大的身躯在陆茵茵身前宛如一座大山,压得陆茵茵喘不过气。
我长舒一口气,挤出一个笑面对挡在我面前的小叔:“放心吧,我没事。”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