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这句话,他永远都是一样的,金屋藏娇这个词应该是说他才对,真就像是把我关在一座城堡里把我供了起来。
我其实想说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好像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才真是吓我一跳,我在外省就听说傅疏愈的改名宴上出了点差错,你这个狠心的傅大小姐,当众跟我撇清关系疑似分手,我冷汗都冒出来了,到处找人帮忙错开时间,赶飞机大晚上的才落地,知道你跑到这里赶紧来找你,你倒好,还真说要跟我分手……”高辛辞搂着我幽幽的埋怨。
“我那是事出紧急,你少瞎想好不好。”
“那你怎么不跟赵看海撇清关系啊?非得选我。”
“他那个傻瓜,横冲直撞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堵上他的嘴不成?还不就是看你不在,只好欺负你喽!”我嬉笑笑,在他怀里蹭了又蹭,“再说了,咱俩吵架不是事实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就刚才,我弱小的心灵差点被你捅穿啊。”高辛辞板着脸。
“那就让它穿了吧!我拿个针线给你补回来。”我手指勾了勾高辛辞的心口,稍稍使劲把纽扣叩开,一踮脚又轻轻含住,想跑,我就抓紧了。
“痒……”高辛辞捏着我的肩膀微微颤抖。
我抬眼瞪他:“我疼的时候也没见你撒手。”
高辛辞认命了,后背抵住墙面,随我怎么折腾去。
我贪婪的吸食他的体温,可没多久,一股痛楚涌上心头,我紧紧抱住他。
我真的难以相信,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可能是我真的太过敏感,也可能是经历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想让最坏的结果重来,我真不敢相信他还在我身边,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人生赢家,原本活在贫困家庭里的小病秧子一跃成为傅家长房独生女,父亲惯着,随我胡闹任性,肆意妄为,长大了还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喜欢我,即使我在世人眼中就是个克夫的不祥之女。
可只有我才知道,我才是最自卑敏感的人,世人从没有给予我与他相配的能力,硬要我跟他在一起,他就算对我再好,我也总是害怕被抛弃的。
“时时,你怎么了?别哭。”高辛辞注意到异样,指腹贴在我耳后。
“我……”
我刚想说什么,口袋中手机忽然震动,高辛辞神情紧张,赶忙接过电话,抛下我跑到院外。
“喂?这么快!先别急,我很快就回去。”
很简单的四句话,他却流了好多的汗,背后的衣裳都被浸湿。
我趴在门框边,不知怎么,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高辛辞略显焦灼的走回来,再次牵住我的手。
“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辛辞,我不想在这里我不想留在这儿……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不等他说什么,率先拉住了他的衣袖。
浑身软弱无力,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知道他需要工作,我知道他不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该阻碍他的前途,可这时候我就是不想放手,我总有一种感觉,他这次要是再离开了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挽回不了。
可是高辛辞不能舍下一切,他终归有自己的路要走。
“抱歉时时,我真的,我真的要回去了,你等我我一定会尽早回来的,你有什么事就给我发消息,我都会回复你的,对不起,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一定把原因事无巨细的讲给你,但现在不能,对不起……”
“辛辞……”
他还是松开了我的手,我倚在门框,我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突如其来的大起大落使我几乎喘不上气,头痛欲裂,过了好久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不是夸张,绝对是我身体上出了问题。
我撑着桌面一点一点往里挪,直到撑着摸到床板,我才慌乱的掏出手机,可就在手伸过去的瞬间,我感受到裙角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捂着心口低下头,血淋淋的一片,裙角已经支撑不住,指尖沾染后,顺着皮肤的纹理如同一条裂缝将掌心分开两半。
怎么回事?伤口裂开?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可能,医生说过我的伤口撕裂没有很大,也缝了针,我也一直有在按时换药,不该有这种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好在身体本身的机能运转还算正常,我的身体很快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我的腹中一阵绞痛,就好像有什么要撕开我。
我坐不住,低微呻吟着从床板滑落到地面,掌心触碰大地,冰凉的触感侵蚀我的每一根神经,眼前开始模糊,大脑浑浊,半梦半醒间,我看清了血流的源头,从下身一点点渗透出来。
我从口袋里摸出些干净的纸,忍着痛楚想要将鲜血擦净,好离开这里,可在接触到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