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上我怎么了,只是难受,没法撑着给家人报个平安了,我嗓子眼里一阵酸苦,拦也拦不住,我连忙冲向卫生间“砰”一声关上门,随后就是昏天黑地的呕吐。
“死丫头,你锁什么门啊!晕在里面怎么办!”小叔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哥,钥匙在哪儿啊?实在找不到给个锤子也行!”
“老刘!家里钥匙呢!”老傅的喊声紧随其后。
家里忽然变得乱糟糟的,即使我耳边轰鸣也能听得到那震天响的脚步声。
可怜我实在无暇回应,不知道往外吐了点儿什么,胸口实在疼得慌。
我前几天病的严重,只能吃流食,今天好点儿了才偷吃了几块排骨,我想我总不能是饿的眼冒金星,一不小心把骨头也吞进去了、现在吐出来把嗓子划破了吧?我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傻!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只看到是黄哇哇的一滩,恶心的不行,我打开水龙头把那些都冲了下去,揪了两节卫生纸擦了擦嘴。
在最后一点也干净了的时候,身后的门打开了,小叔冲进来,表哥被我这么一折腾也醒了,比小叔更快一步,一把揽住差点儿从水池边滑下去的我。
“医生呢?赶紧叫来!”
没空训我,小叔赶紧出门去叫人。
老傅去房间拿了垫子铺在客厅的沙发上,二叔去倒了杯水,小叔风风火火的去路上抓人,表哥则尽量小心的把我抱到沙发上去。
“来了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住的最近的医生赶了过来,迅速把包甩在桌上,拽过我的手腕就是一顿把脉。
其实我心里清楚,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我还没难受到那种程度上,这感觉我也很熟悉,七成把握我就能断定是胃病,原因就是我伤口化脓那几天食欲不振没好好吃饭,今天早上又嘴馋吃油腻了而已,但看家里人这一个个急的要起飞的表情,我也只能按捺下来乖乖让医生把脉。
“臭丫头,你哥说的没错,就应该找个绳子把你捆了关家里,老出去乱跑,每次病其实都没有好透了,关一阵儿反倒好了!”老傅急的老泪纵横。
我又如何不难过呢?只是在难过之前,我更多的却是担忧。
只希望,这位医生“老朋友”这次还能帮我个忙,至少在林家的事情看到苗头之前,不要让老傅太为我费心。
我不能关在这里,我必须要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