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小楼有人吗?”我轻声问。
梁森很快回答:“都赶走了。”
“那就好。”我有气无力的念道,看到梁森手里提着的箱子,心里不知怎么特别开心,笑了笑,示意众人进楼。
梁河很利落,我进门的时候已经推过来一个小沙发,不过我却不想坐,径直走向了他捆的结结实实的房其章身边。
“唔……唔!”房其章看见我,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我扯下他嘴里塞着的抹布。
“臭娘们!你谁啊!敢绑老子,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谁吗!”房其章破口大骂,光头在灯光下更显刺眼。
我眯了眯眼,微微弯了弯腰:“知道,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罢了。”
房其章愣了愣,似乎从没有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当即咆哮,不过我才懒得听他说的内容,只是在他骂爽了之后平静的补了一句:“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特么管你是谁!临江谁老大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老子亲自告诉你!”
等房其章说罢,我回头看了眼旁边他老婆的眼神。
我记得,乔芳的记性是不错的,果然,她此刻真是恨不得撕了房其章的嘴,瞧见我看她,五官都扭曲了,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我勾了勾手,梁河立刻把她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乔芳扑通一声跪在地下,鬼哭狼嚎。
“闭嘴!”梁河照着她后背就是一脚,不是很重,不过以乔芳胆小的性格足够她噎住了。
我站在原地十分和善的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小姐!大小姐放过我们吧!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当年那是……那是夫人逼我们做的……”乔芳说话都结巴。
房其章这才有些胆怯之意,皱着眉头给老婆使眼色问我是谁。
我自然是好心,替他老婆回答了。
我蹲下身平视着房其章:“房先生,您贵人多忘事,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初被您和乔夫人推下河里、险些淹死的可怜姑娘?”
房其章登时张大了嘴,眼珠子几乎要掉在地上,我摆手示意身后人一盆凉水泼在他脸上这才叫他清醒了。
“傅小姐!不关我们的事!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怎么说也不该找到我们夫妻俩身上啊!”房其章大喊。
不过上一世的我已经见过他害怕的模样,那种瞳孔放大、生不如死的感觉,与现在相差太大了,不管别人看不看得出来,总之我是不信的。
梁河见他那恶心样就要揍他,我拦下,只管叫人又端了盆冷水来,不由分说就把他摁下去。
“啊!”乔芳凄厉的惨叫贯穿整个楼房。
我烦躁的捂了捂耳朵,回头看梁森:“隔音设备都到位了吗?”
“不会出一点问题。”梁森坚定道。
我点点头,嗤笑着看向乔芳:“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傅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了,我们小人物一个不敢跟傅家抗衡,但我们的命也是命啊!真把我们弄死了,被警察知道,您也是大罪一条!”乔芳见服软不行,干脆威逼。
不过这一套我就更不吃了,我皱了皱眉头故作疑惑:“乔夫人这话就说笑了,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脏了我的手,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要杀人吗?”
“那你要做什么……你把我老公放出来!”乔芳泪流满面,鼻涕都掉了一地,看着就恶心。
我不由得捂了捂鼻子,摆摆手示意把房其章拉起来,从水盆里带出的水流了一地。
“我时间紧迫,你们最好想清楚,要跟我说些什么。”
“你……”
“嘘!想清楚。”
我将食指竖在嘴边,十分天真纯洁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