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敢冒犯高家,但也不得不告诉高二爷一个道理,做人,是要讲礼貌的,高二爷一句话不问,没有得到傅家的认同就上门提亲,若传出去,明眼人自然看得出,这事丢的、未必是傅家的脸面。”
默读像是在平静的叙说,可看他的眼神就明白,并非如此。
老傅默默不言,只是以喝茶掩饰笑意。
“我看默读这孩子更诚心一些,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不如这样吧,我们家时时还小,订婚也不急于一时,就先把事情放放,来日再定。”小叔说着就要起身。
“不行!”高二爷眼见计划失败,连忙先小叔一步挡住了去路:“你们傅家以这样的方式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从哪儿冒出一个毛头小子提亲、也能比得上我们家寒熵?傅家是有意侮辱我们高家不成!”
“侮辱?这话从高二爷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害臊啊!您一进门把我们全家困在这里,说是提亲,大晚上的却非逼我们家未出阁的女儿出来见人,究竟是提亲还是抢亲?再说了,侮辱也是你们家侮辱在先吧?小写是我们傅家早定的女婿,他的同胞弟弟你却说不配?你们高家眼睛长上天去了!看不上我们家女婿不就是看不上我们家女儿么,既然看不上,何必来求娶?我看婚约就这么作废了吧,我们家女儿伺候不起,您另请高明吧!”小叔当即反驳道。www.fengshou.me
“琅越,你说呢?”二叔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婆婆满头大汗,立即起身:“不!我们并没有瞧不起傅家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老傅面无表情道。
婆婆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转头望向我:“时时,你要相信我,阿姨是有苦衷的,阿姨平时对你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对吧?”说着,眼眶中盈盈流转的泪水也抑制不住落了下来。
我却不能替我全家的名声原谅她,叹了口气,我松开默读的手上前为她递了张纸:“阿姨,你只要告诉我辛辞在哪,让我见他一面,我就信你。”
我想就算是要分手,我也不听外人的闲话,这是我和高辛辞之间的事情。
婆婆却一时顿住,无言以对。
我苦笑笑,自己都觉得自己愚蠢。
“他不敢来是吗?”
也是,要是能来,他早来了,不至于连我电话都不接,连条消息都不回。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他还叫我等他,我如今还等什么?
“不,不是的!辛辞他……”婆婆有些激动的抓住我的手,却始终说不出缘由,顿了顿又是改口:“辛辞再过些日子一定会来找你的,他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此刻我就如同风中残叶,飘摇无依,一时没站稳,好在表哥一直看着,及时扶住我。
我低首轻笑笑道:“也是,在你们看来,我就是个逆来顺受的,等再过几天,我气消了,他再跟我说些什么大道理,加上我自己顾忌家族颜面,到时候肯定还是嫁他,甚至无需他来傅家讨原谅,我自己就会恳求家里操办婚事,是吗?”
“时时,不是这样的……”
“我是为他出头才会不得已回到老宅避风头,他呢?我家里出了事,想跟他倾诉的时候,他因为我从前的一本日记就把我抛下,他明知那是旁人故意离间,我却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只想着自己错了,不够爱他,他没有安全感,可是谁能为我想想?他没有安全感是我造成的吗?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是,我作为爱人,作为他以后的妻子,我该付出,可是付出得不到回报我也是会累的……”
我说罢这话,实在承受不住,倒在表哥怀里。
表哥将我抱紧了,憎恶的瞪了婆婆一眼,拉我退后。
两边又是僵持,高二爷家的拦路,看来真是年纪大了气性也大了,婚事不成便要鱼死网破,好在我们傅家也不是任人欺辱的,邵勤、裴圳和贺清云话不多说已经抄了家伙。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一直静默的高寒熵突然出口阻止。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射到他身上,高寒熵神色微怒,走到办公室中央,一把夺过叶学明手里的匕首扔到地下。
寒铁镶嵌紫水晶的匕首滚到角落里,发出“铛”的响声。
“叶叔叔是否是这些年在家里过的太安逸了,家规抄少了吧?高家究竟是商者还是黑帮,您连这个都能混淆?!”
高寒熵一通斥责,叶学明彻底傻了眼,回顾望向高二爷。
怎么说叶学明都是在高二爷身边做事的,高寒熵这人在家中一贯注重礼仪辈分,以前,他一直是拿叶学明当做长辈的,如今却开了重口。
“寒熵,你这是做什么?”高二爷方才一问,可很快就反应过来,速速瞥了眼傅家这边的神色。
高家人再厉害,我家毕竟不是吃白饭的,再说了,高二爷毕竟只是高家旁支,手里拿的股份不到两成,跟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