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还想了好一阵儿她口中的“疏愈”是谁,半天才回想起那是澄澄的新名字,这话瞬间更可笑了,我直接没绷住,梁森原本也是一副憋的快断气的样子,看我都笑了便也不装了,领头带着身后的一群兄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你说的都对!”梁森一面笑一面说。
我一时岔气,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一阵儿,好久才能上前去笑眯眯的问:“我就是闲得无聊出来转转而已,您别见怪,不如你跟我说说,你想让老傅看你什么呀?”
陆茵茵发狂一般死死抓着徐沅沅的袖口,衣服都快给扯烂了,满头大汗,只怕这一天下来又要瘦十斤。
徐沅沅被梁森方才那几声“都对”给晕迷糊了,见我这么放低身段便更加傲气,抬头挺胸道:“我会唱歌,会跳舞,排练了好久才准备给傅董看呢。”
“你是知道我爸今天喝醉了,晚上迷迷糊糊的也未必看得清你是谁吧?”我微微笑道。
徐沅沅愣住,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顿时慌了神,看了陆茵茵好几眼,可陆茵茵这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抛弃她了。
简单形容徐沅沅的容貌,那就是年轻几岁的程菱。
再娇弱,再明艳,是人都有老的一天,沉鱼落雁的程菱也会有这种感受,换做寻常别的女人,有意勾引老傅的,程菱哪怕不会明目张胆的跟她吵打起来,多少也会以“前辈”的姿态阴阳两句,今日却默默不语,可不就是因为徐沅沅这张和她相似甚至胜于她的皮囊?
三十岁,知性成熟的身姿自然是优点,老傅也确实喜欢她这样的,可是又有一句俗话说的好了,男人都喜欢十八岁的,恰好徐沅沅出现了。
也不得不说陆茵茵真是好算计,老傅虽然养了程菱,可实际却并不好色,柯益美人如云,也没见他记住几个,也就只有酒后糊里糊涂做了才会负责的。
“我虽然小你几岁,但作为傅家女儿,这些年见得也比你多多了,今天就教给你一个道理。”我轻声说罢,抬手在徐沅沅脸上留了道鲜红的巴掌印。
“啊!”徐沅沅的尖叫声一时超过了宅门前冲天的礼炮,如秋日落叶般无可挽回的栽在地上。
“空有一张长得跟别人相似的脸皮,没有脑子,换不来什么好前程。”我拍了拍手轻蔑道。
“小姐您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过来给看一眼而已。”徐沅沅此刻终于才明了了大祸临门,依依求饶,那副小兔子的惊厥让人看了就心疼。
“我是要出嫁的姑娘,不想成日里管自己父亲的内事,还请你少给我惹事,别逼我丢掉廉耻心,亲自到老傅那儿告你一状。滚。”手上劲儿使大了,我感到头上钗环有些松懈,嫌着太麻烦,我直接将那堆簪子扯了下来交到身后的梁森手里。
徐沅沅又怨又怕又气,不知道该怎样,只能一直看她的救命稻草陆茵茵,我才想起我忘掉的一句,忙看向陆茵茵:“哦对,这种事情,夫人最有经验了不是么?”
陆茵茵几度哽咽,吓的快跪下又放不下心里那股虚荣劲儿,脑袋一昏旋即道:“时时,这种事情怎么能胡说呢,你爸爸要是不喜欢我,我们俩怎么能有了澄澄呢是不是……”
“哦?是吗,既然有爱,那你怎么到现在都不敢告诉澄澄、他是你和老傅亲生的呢?”我凑近了,一字一顿道:“想想我们俩年纪就差了两个月、还真是可笑,郑琳佯这个正妻原配刚怀我的时候你就怀他,今天的事你要是不服,尽管去跟老傅诉苦,去跟澄澄告状,我就把这个笑话讲给澄澄听,你猜我们两个谁更羞耻啊?”
“别告诉他!”陆茵茵登时破了音,噎在喉咙里的哭声再也抑制不住,哭的梨花带雨,哀痛至极,好像我那一巴掌没有打到徐沅沅身上,而是她身上一样。
我虽对澄澄有恻隐之心,可那是因为他是对我好的,至于陆茵茵,我还是觉得爱自己更重要。
这样想着,我一把拎着陆茵茵的衣领子把她拽起来。
“爱?爱个屁!你是觉得我是傻的还是瞎的,你用的什么下作手段当我查不出来吗!我前两天才跟你说什么?今天是我婚礼,你倒跑来闹了,要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不如咱们一家就把话都说开了,我看谁还能容得下你!”我压低了声音骂道,陆茵茵连连点头,还嫌不够,忍着恶心才恶狠狠的唾一句:“还送女人来,还嫌我多管闲事,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兴阳丹的批发地址啊!”
说罢,一把甩开陆茵茵拿着湿纸巾好好擦了擦手,叫梁森等人找个院子把这两个下作东西塞进去,省得再在婚宴上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大小姐,好在您来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