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起犯错的同谋,男人就能美美隐身了,只留她一个人经受流言蜚语。
覃喻生产很顺利,并没有伤身以至于失去生育能力,我看了她的体检报告,还是跟高辛辞在一块那几天、他跟我聊了才晓得,覃喻是丧子之后大病一场,被捉奸那天出事的,那天下着大雨,孩子被摔死之后没人救他,宅门关了,覃喻出不去,就那样抱着血淋淋的尸体,一遍一遍的在院子里走、求,承受着众人的指责。
没有人希望那个“野种”活着,所以都想硬生生耗到孩子断气,反正法不责众,他们就不害怕这项杀人的罪名,他们可以说那孩子当时就死了,他们可以说覃喻的呼救是她精神错乱,误以为孩子还有气。
直到后来,覃喻受不了了,把孩子放在地上,纵身一跃跳进家中的深池,因为她知道她毕竟是三房女儿,没人敢眼睁睁看着她死,她想用这种方式打开大门,给孩子换一线生机,可惜迟了,孩子已经死了,覃喻也因为在月子里跳冷水生了病,不会再有孩子了。
她是被高家所有人杀死的,不怪她以这种方式报仇。
至于她父亲高保义,她受害那天是不在的,如果在的话说不准真会保护覃喻,可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不在乎覃喻生的是谁的孩子,只要有孩子就够了,最初带给覃喻噩梦的也是她的父亲,所以她不抱有希望,亲手弑父,也是为孩子报仇。
只是最后失败了,承担后果的怎能只有她一个人呢?
且除了对覃喻的怜悯之外,高仲悟活着也是分高辛辞的权,对我没好处,如果他彻底残了或是死了,高家才能全掌握在高辛辞手里。
我笑笑,拉着江以南的领带凑到耳畔,余光瞧着不远处高仲悟的方向:“放心,过一会儿他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