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南听懂言下之意,真的笑也笑不出声了,倔强迫使他撑着都成了压力,他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自己手动扯了下嘴角:“那这两年、就是我们有孩子了……”
傅鸣瀛瞧着欣慰的很,只是仍旧不看他。
他使劲往下咽了咽:“爸,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时时跟着我受苦,我会走,可能会回玛笪吧,那里还有些我认识的人……”
傅鸣瀛心有不忍也只能认,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以后可以跟时时合葬吗?”
“可如果时时将来真的嫁进高家,她应该会进高家的祠堂,不在傅家的……”
傅鸣瀛十分为难,这会儿连老侯都看不下去了,在他身后捂着脸咬着牙:“你就不会说点好话么……”
“爸可能、只是想让我走的明白一点。”江以南仿佛释然了,只是有点可惜,他是连一句假话都听不到的。
时时把林默写葬在津海了,封适之有资格在她旁边,高辛辞又会是未来的丈夫,只有他被排挤在外吗?好倒霉。
他离开侯家的时候,抬眼瞧见临江的枫叶也红了,似若人的鲜血吗?
好像也没到那种程度,秋风拂过的时候有些清冷和惬意,他笑笑,收了片落叶去了。
傅鸣瀛还在原处沉迷,他大抵一辈子不会离开这个地下室了,也是难得,除了老侯之外他还能见到别人,可惜很快也要离开了。
“老侯,帮我杀了他。”他重重吸了一口烟。
“时时不会受不住吗?”侯文斌叹了口气:“至少等时时出院再说。”
“不了,拖得越久,老二的心思会越重的,至于时时那边,人只要有孩子就会放不下的,时时已经有她的救命稻草了,江以南、已经没用了。”傅鸣瀛说罢,将剩下半支烟摁灭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