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烟咬牙抹了把眼泪,忘了脸上还挂着面具,他咒骂着起身:“我替公子砍了他去!”
“等等!”陆敬祯一把拽住东烟的衣服,“她没对我用强!硬要说,也是我把她给……”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替他说话?”东烟满眼震惊痛心,“您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陆敬祯:“……什么样子?”
东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当然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啊!”
陆敬祯:“……”
胸口气血翻涌,他有一口血不知该不该吐。www.lixiangwx.com
“行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死了。”陆敬祯失笑。
东烟双眼通红:“您怎么还能笑?”
当然能笑。
昨夜证实沈将军是沈嘉禾那一刻,陆敬祯就知道梦里一切都是真的,他倾慕之人尚在,悲剧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拍拍东烟的手:“松手,我还不能走。”
东烟不肯松手:“先前不知道沈慕禾的癖好也就罢了,如今都知晓他爱折磨人,我说什么也不能把您留下!”
陆敬祯屈指按了按刺痛的额角,却问:“昨晚刺客是什么人?”
东烟不情愿道:“十有八/九是契丹人。”
这倒是合理。
这些年两国摩擦频发,最想杀沈将军的当属耶律宗庆了。
陆敬祯收住思绪:“你去一趟青都山。”
东烟手上动作轻顿,眼底闪过诧异:“去那做什么?”
陆敬祯道:“青都山上有个寂寂无名的小门派,叫无为宗。”
东烟的眸子轻缩。
陆敬祯只作未见:“你去那找个叫云深处的人,你告诉他,我做了个梦,梦到他找人监视我,还硬要把他们宗门的内力传授给了我,你让他亲自来给我一个解释。”
东烟的眸华剧颤,指腹本能搭上陆敬祯的脉。
是了,这种怪异至极的脉象不就是在一副全然没有习武的经脉中灌入磅礴内力所致?
未习过武的脆弱经脉无法承受如此深厚的内力,稍一催动便如烈火焚身、剧痛难忍。www.cuiying.me
这股内力……紊乱中隐隐又透出几分熟悉。
东烟心中大骇,这是何时的事,为何他一点都没感觉到?
公子还说无为宗派人监视他……
他是知晓了什么?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陆敬祯将手从东烟指腹抽出:“走。”
听到大夫来的消息时,沈嘉禾和徐成安也将人审得差不多了。
其实也没多花什么力气,毕竟契丹人和汉人的长相一眼就能区分。
“把人带出去处理了。”沈嘉禾擦拭着双手,“剁两根手指给耶律宗庆送去。”
刺客挣扎着,说着不标准的汉话:“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实话就不杀我的吗?”
沈嘉禾径直开门出去:“我没说他不杀你。”
“你们汉狗……唔……”
刺客欲开口骂,被徐成安一下敲晕在地。
他抬眸便见沈嘉禾径直出门往隔壁去了,徐成安咬了咬牙,拖着刺客从后窗跃出去,得赶紧把人处理了来接将军离开。
沈嘉禾敲开房门时,大夫正好收拾了药箱起身。
“如何?”沈嘉禾大步入内。
大夫摸着胡子,斟酌着开口:“瞧着是体弱之症,究其根源……恕老朽医术不精,又不太好说。”
沈嘉禾拧眉:“那他吐血是因为……”
“啊,这个。”大夫走到沈嘉禾跟前,压了压声音,“体弱之人切忌用药太过生猛,否则容易亏空身体,男女之事莫要强求,还望公子规劝你朋友一二。”
沈嘉禾:“……”
“我开个补血养气的方子先让他吃着,都是些温和药材。”大夫写了方子递给沈嘉禾便要告辞。
“稍等。”沈嘉禾清了清嗓子道,“麻烦你再开个避子的方子。”
大夫斜看了眼床上之人:“这恐怕也……用不着吧?”
“你只管开便是。www.jiangxin.me”虽然看那人一副病歪歪的模样,怕那方面真是不太行,但沈嘉禾不敢托大,毕竟她如今心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