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安脊背冒汗:“属下不该夸夫人的料子选的好看!”他真的只是撞见夫人选了料子回府时顺口夸的啊!
他哪里会知道夫人会因此给他做衣裳?
他窦娥冤啊!
易璃音突然哽住,一时竟不知还要不要继续“给”徐成安做衣裳。www.jiaohua.me
沈嘉禾哂笑:“哦,你是觉得我夫人的眼光不行?”
徐成安:“不不不……”
沈嘉禾抿唇:“所以还是觉得很好看?”
徐成安:“……”
搁以前他早就向夫人求救了,可这次夫人要给他做衣裳啊!
救命,突然很想祝云意在场是怎么回事!
沈嘉禾看着徐成安想死的脸色努力憋着笑,她往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
徐成安脱口:“想祝先生。”
沈嘉禾:“……”
突然回神的徐成安自己:“…………”
易璃音倏然半掀眼皮:“哪个祝先生?”
沈嘉禾:“……就,我和你说过的路上遇到上京赶考的举子。”
徐成安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将军还同夫人提过祝云意?
易璃音淡扫了眼:“你们和这个祝先生好像很熟啊。”
岂止是很熟!
是非常熟!
上过床的那种熟!!
这位祝先生都被您夫君偷偷养起来了!
徐成安腹诽一阵,却摆手,“没有没有,也没有很熟,将军和他在城门口就分开了,日后也不会有过多往来的。”
易璃音被逗笑:“我又没说什么。”
沈嘉禾动了动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按理说,她不该瞒着易璃音的,可她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这种纠结的感觉就像是……
他娘的,怎么那么像在外有了人的狗男人不敢让原配知道!
“将军!”外面小厮快步跑进来,“探子送来的信。”
卷丹脸色严肃接了信件交给沈嘉禾,连徐成安都本能跪直了身体。
易璃音收住脾气,让两个侍女先退下。
沈嘉禾终于可以将那种尴尬的要死的情绪放一放了,她打开看了眼便冷笑了声。
“何事?”易璃音问。
沈嘉禾将信给她:“我昨日才到,那位陆大人还真像狗皮膏药。”
信上说陆敬祯回京了。
一盏茶前,马车刚过城门。
易璃音沉了脸色:“连夜进京,这么急?”
徐成安全然忘了自己还跪着,十分兴奋道:“要不要属下今晚潜到他府上,把人掳出来吊城门上一晚上?”
“这里是郢京,天子脚下,你给我安分点。”沈嘉禾垂目警告他。
徐成安颇感不悦:“昔日在边陲,山高水远,只能由着陆狗在这血口喷人,如今都来京中了,还不能做点什么也太憋屈了。”
“那便憋着。”易璃音将密信移至一侧烛火点燃,“莫要给侯爷惹是非。”
徐成安咬牙:“他必定知道将军也在郢京,说不定今晚就想着明早如何在朝上迫害您!”
易璃音看向沈嘉禾:“他若明日当朝参你,你别同他吵。”
沈嘉禾深以为然:“放心,我也吵不过他。”
虽然知道将军这是实话,但徐成安觉得更憋屈了,若祝云意能随将军上朝就好了,就他阴阳人的本事,必然能让陆狗有苦说不出。
徐成安:“?”他不对劲!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主动想祝云意了!
再说这个时候,祝云意应该还在挑灯苦读吧,毕竟他连春闱都还没考,距离能同将军一起上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座位于乌雀巷尽头的小院里,橙黄灯光幽幽散在暮色里。
静谧月色中,青衣道士盘腿坐在屋顶上打坐,乌云如流水般缓缓自金钩前淌过,冷白月光泻了小道士满身,他将真气散开,闭眼感受着周围声响。
他本是想随东烟一起下地道的,毕竟陆敬祯身上那股明显属于无为宗的真气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弄明白,奈何师兄非要他留下,说万一沈将军再来,需第一时间给陆府报信儿。
等等!
今天来的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