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任何回应。
曲云织叹了口气,“那么重的血腥味,你躲也没用。”
依旧只有沉默。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受罚,往后应该避着我才是。”
曲云织眉眼温和,“只有今晚,不说出去就不会被发现,你这一身伤是拜我所赐,不做些什么我心中难安。”
良久,房梁的阴影一阵攒动,步谨言轻巧跃下,落地时脸色白了白。
曲云织扶住他,带着他到椅子上坐好。
她剥开裹得密不透风的衣料,不出意外看到一片血肉模糊,伤口周边漆黑魔气翻涌,正缓慢自愈。
曲云织指腹蘸了些药膏,往那处涂抹,明显感觉到暗卫疼得一颤。
她连忙放轻了动作,眸中满是担忧与自责,但藏在这片眼波的最深处,唯有凉薄之色。
曲云织心想,她操控一个人的手段不只有神识,就如同宴会上的段干鸿,无知无觉被她掌控住情绪,沦为她逼迫魔尊的傀儡。
面前这个暗卫同样如此,一副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
她起初是这么以为的。
可这些天相处,曲云织发现她无法将神识侵入他的识海,不是他强大到神魂难以逾越,而是面对她时,暗卫从不曾流露半分破绽与动摇。
如同一块顽石,撬不开也猜不透。
曲云织抬眸瞥了眼暗卫,又状似不安地将视线移开,“害你如此重伤,你会怨我吗?”
步谨言没说话,他的目光长久定格在曲云织脖颈上,那里有一处魔尊留下的齿痕。
他抿了抿苍白的唇,低声说:“我不怨你。”
“这都是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