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挺困的,但越想越有点生气。
虽然她跟商牧之只是塑料夫妻,而且她已经打算离婚了。
但她才刚刚去伦敦找他离婚被义正言辞的拒绝,转头他就自己回国告诉朋友都不告诉她。
现在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已经落地,又想让她去半月湾那边或者让自己去机场接他。
虽然拉黑行为很幼稚,但也没关系。
梁栖月这四年已经拉黑过他很多次了,反正她睡一觉醒来第二天再把他放出来商牧之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基本不会主动给自己发什么消息。
梁栖月拉黑结束后把手机放到枕头边上,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柜的小夜灯准备睡觉。
她回梁家的次数很少,这间房还是她十几岁时刚回港城时候的房间,装修还是那会儿的粉蓝少女系,跟现在的她格格不入,不过床铺的倒是挺舒服的,她很快就有些昏昏沉沉陷入睡眠。
“七月在楼上休息呢。”
“这个点可能已经睡着了,我先进去叫叫她?”
林秋意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房间外面传进来,好像是在跟谁讲话。
“不用,我进去看看她就走。”
男声也有点熟悉,还有点讨厌。
梁栖月觉浅,已经有点半梦半醒的。
房间门好像被人很轻的从外面推开,脚步声往床这边走近。
一股冷淡的罗勒苦柠香窜进鼻尖,好像有人在边上压了压自己的被角,把床头的小夜灯也一起给关掉了。
梁栖月蹙眉,有些想醒过来,但又有点困,意识模糊挣扎了会儿,又沉沉陷入梦境。
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商牧之答应跟自己离婚了,两个人去民政局领完证,刚刚走出来,商牧之就又牵着个女人进去了。
梁栖月在梦里快气死,连带着拳头也握紧了重重的砸了下被单,一瞬间就醒了。
睁开眼睛,床边坐着个人,熟悉冷淡的眉眼锋利英俊的五官,黑色衬衫下领口松散的露出一截冷白的肤色,显然就是梦里可恶的商牧之。
梁栖月一下子完全清醒,被吓一跳,“你怎么在我房间?”
商牧之神色淡定,只视线扫了眼她攥得紧紧的拳头,淡淡道,
“做什么噩梦了?”
“……”梁栖月松开拳头,嘟囔道,“大半夜床头坐一个人你不做噩梦。”
敲门都不敲一下,大半夜的吓死人。
“妈带我上来的。”商牧之语气平静,叫林秋意妈比她叫的还顺口。
梁栖月皱了下眉,
“那这也是我房间。”
商牧之闻言挺认真地点了头,“嗯,知道了,我下次进门会叫醒你。”
“……”梁栖月觉得他讲话很气人但他自己不知道,顿了顿故意假惺惺的说,“你怎么……”
话还没开口,商牧之打断她,很直接地问,
“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