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开手机,因为太久没有换过密码,以至于都不太记得操作。
弄到一半的时候商牧之在厨房外面抬手扣了扣门,取下蓝牙耳机示意打完电话了。
梁栖月没搭理他,继续准备输入新密码。
商牧之倚靠着门框看她,似乎是猜到她在做什么,淡淡开口道,
“我应该有权知道这里的密码。”
梁栖月动作停下来,抬头看他,
“你不住半月湾跑来这里跟我挤?”
商牧之挑了下眉,视线平静看着她,
“你是打算跟我闹分居?”
梁栖月把喝了一半的汽水放下,从厨房走出来,坐在沙发边上,
“不是都分居四年了吗?”
“嗯,我的错。”商牧之态度诚恳,把她没喝完的汽水递给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开口说,“这次并购案忙完我应该就留在国内了。”
梁栖月愣了愣,抬头看他,眼睛因为吃惊而瞪得有点圆,“你不走了?”
商牧之点头,视线落在她脸上,很确切地说,“嗯,不走了。”
梁栖月沉默了下, “……那我们离婚的事情……”
“在伦敦我就说的很清楚了。”商牧之打断她,他脸上表情依旧平静,但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同意,你以后也不要再提。”
梁栖月抿唇,还想说什么,但又莫名被他严肃的语气和表情弄得有点不敢说。
商牧之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从岛台那边拿过来一只盒子,丢给她。
梁栖月愣了下,低头看掉在自己膝盖上的盒子,
“什么东西?”
“毕业礼物。”商牧之言简意赅,转身打开冰箱,在一堆各种闻所未闻的饮料里翻出来一瓶冰矿泉水。
梁栖月抿了下唇角,“谢谢。”
商牧之单手拧开水,看她一眼,
“不拆开看看?”
梁栖月顿了顿,低头拆盒子。
蓝色的包装盒,巴掌大小。
她打开,里面是两把钥匙。
“在你公司附近买了套房,还有一辆代步车。”
商牧之仰头喝了口水,语气很淡,“这里到你公司的距离应该不近。”
梁栖月低头看着手里的两把钥匙,抬眼看他,问了句一听就非常没有良心的话,
“房子钥匙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复刻了一把?”
“我录了指纹和瞳孔锁,”商牧之放下手里的矿泉水,扫她一眼,
“有问题吗?”
梁栖月撇了下嘴角,表情很勉强地收下两把钥匙,又说,
“我又不会开车,你送我车也没什么用,房子反正也是一起住的。”
很明显的挑刺,但非常符合梁栖月的行为。
商牧之也不生气,挺有耐心地说,
“那你下次想要什么礼物提前告诉我一声。”
梁栖月抬了抬下巴,“再说吧。”
“晚上想吃什么?”
商牧之显然不打算跟她继续这种类似小学生斗嘴的话题,低头打开手机准备点餐。
梁栖月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也没什么胃口,
“随便。”
商牧之动作停顿了下,视线落在她脸上,
“胃又不舒服?”
梁栖月摇头,摸了下肚子,
“没有,就是没什么胃口。”
梁栖月胃不太好,还是刚刚到港城那会儿养成的坏毛病。
高三那年她有一回疼的直冒冷汗,又不想麻烦其他人,自己一个人出门打车,刚好碰到周末从学校开车回来的商牧之才被他送到医院。
商牧之收起手机,起身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外套,
“那换衣服,带你出去吃。”
梁栖月看了眼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想了想,
“现在出去?”
“嗯,”商牧之看了眼她丢在沙发边上的帆布包,“或者我打电话让阿姨现在过来这边做饭。”
“太麻烦了。“梁栖月起身,“我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