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看着前面改造过后有些高的车座,把玩具熊和兔子先放到副驾上,伸手撑着座椅往上爬。
商牧之伸出一只手臂递给她。
她顿了下,扶住他的小臂,习惯性地说,“谢谢。”
商牧之没说话,在她姿势有些别扭的抬起腿的时候,上前一步单手搂住她的腰把人提了上去。
“……”
梁栖月坐在副驾上,看见他把车门关上,从车前绕过,拉开驾驶座车门。
车厢里冷气打开。
梁栖月还因为刚才的对话觉得有些别扭,侧着脑袋看车窗外。
“安全带也需要我帮你系吗?”商牧之视线看着前方,开口问。
梁栖月愣了下,才发现安全带没系,闷闷道,
“不用。”
商牧之是直接往公寓那边开的,梁栖月一路上都没怎么讲话,但脑海里却忍不住的一直在想商牧之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夏初不是白月光,也没有白月光,没有人能勉强他做事情,包括谁是他老婆。
当时结婚也不是她勉强的啊,明明是他问自己要不要跟他结婚的。
现在不离婚的也是他自己。
她才不想被叫商太太。
“我下去一趟。”
车忽然停在路边,梁栖月都没发现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冷不丁被他吓一跳,看见他推开车门下去。
已经快到凌晨,旁边是绿化带,湿热的空气从刚才开门的窗口吹了进来。
梁栖月探头从车窗外面看过去,发现对面是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商牧之穿过马路,走进了便利店。
过了会儿才从店里出来,手上拎着袋东西还拿着一支冰淇淋。
梁栖月看见他往回走过来,立刻把车窗升了上去假装低头很忙的开始看手机。
“扣扣——”
车窗从外面敲了敲。
梁栖月顿了下,故意动作很慢好像不知道是谁在敲车窗一样把车窗落下来。
“干什么?”
她绷着脸,也不太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的开口。
商牧之没说什么,只把手上的冰淇淋递给她。
一股很甜很冷的香草味道在鼻尖,梁栖月抿了下唇,很轻地咽了下嗓子,抬着下巴说,
“我才不吃。”
商牧之站在车窗外,七月末的夏天热的快化掉一切,他还穿着件黑色衬衫和长裤,但居然看起来还没有流汗,依旧是看起来冷冷的样子,不过也有点不耐烦,开口说,
“那丢掉。”
“……丢掉就丢掉。”梁栖月伸手要把车窗升起来。
商牧之伸手挡住车窗,又把冰淇淋递过去。
梁栖月抬头从车窗里看他。
他垂眸看着她,因为实在太热伸手扯了下领口的扣子,重新说,
“专门给你买的香草冰淇淋,再不吃就化掉了。”
梁栖月抿唇,看着递到跟前的已经化掉一半的香草冰淇淋,伸手接过,开口说,
“谢谢。”
商牧之拉开车门,抬手解了解扣子,将冷气又开低了一点,侧头看了眼边上很专注地吃冰淇淋的人,开口问,
“好吃吗?”
梁栖月抿了下唇,视线没离开冰淇淋上,但依旧说,
“还行吧,有点太甜了。”
商牧之顿了下,很短促地笑了声,偏头看向车窗外,手重新搭在方向盘上,发动车辆。
凌晨过后的港城街道变得空旷,好像也没那么热了。
梁栖月吃完一整支香草冰淇淋,低头拿纸巾擦滴在衣服上的奶油。
商牧之视线看着前面的路况,在驶离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淡淡开口问她,
“脚后跟磨的还疼吗?”
“不疼。”梁栖月很认真地擦奶油渍,想也不想的说。
商牧之动作顿了下,侧眸看向副驾驶上很规整地系着安全带坐姿笔直依旧像中学生、但此刻是他合法太太的人,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梁栖月的时候。
母亲好友的小女儿从外地回港,他刚刚拿了驾照开车送她过去。
冷气很足的老洋房里,梁栖月穿着件红黑格子裙在沙发上坐着笔直,林秋意跟刚刚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