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商行匀年纪只差一岁,蒋怡和林秋意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把她跟商行匀拉到一块。
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也就那样。
商行匀性格跟商牧之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从小不服管教,性格肆意又张扬,离经叛道。
梁栖月曾经很羡慕他,觉得他可以活的这样无拘无束。
但要说对他有什么超出男女之外的感情,她可以确定是没有的。
商行匀对她肯定也没有。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四年前联姻变成她跟商牧之后,商行匀就几乎再没怎么回国过了。
俨然一副好像被亲哥和小青梅伤害到了的样子。
弄得每次两家人一块吃饭提到他都很尴尬。
梁栖月看了会儿上面两个人的合照,没多想,合上相册,重新丢回到箱子里,继续收拾其他东西。
——
商牧之平常很少回这边来,商陆刑对两个儿子这种都不太回家的行为倒是没说什么,蒋怡却一直都颇有怨言。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蒋怡看了眼端着空碗从楼上下楼的商牧之,语气有些不满,
“结婚几年都不见人,好不容易有空也不知道多陪陪七月。”
商牧之把空碗交给保姆,
“没那么多话要说。”
蒋怡皱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你自己非要娶人家七月的。”
商牧之没觉得话多话少这问题跟他娶梁栖月有什么关系,只走到桌边,拿起上面泡好的茶喝了口,才回答,
“是我娶的她,我没忘,怎么了?”
蒋怡对商牧之跟老爷子太像的性格一直都有些不满,尤其是这几年,冷漠专制的性子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会儿又看他这样讲话,忍不住也讲话刻薄了点,
“你说怎么了?要不是你跟你弟弟抢人,现在能成这个样子?要我说七月嫁给你也是受委屈,你现在工作忙完了,也还没要孩子,最好也是别耽误人家,趁早离了。”
别人或许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但蒋怡却是再清楚不过。
当初说什么刚好回国,刚好需要一个妻子,所以才会带着当时刚刚满二十岁的梁栖月的背着两家所有人去领了证。
但实际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商牧之自己的公司当年正为上市忙的焦头烂额,根据每次打电话在那边照顾他的陈妈所说,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其余都在公司。
但就是这样的超负荷状态下,他居然专门花了三天时间,来回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从伦敦回到港城,跟梁栖月领了证。
原以为他是一早就动了心思跟商行匀抢人,但证都领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商牧之没讲话,手上的茶水颜色深,在青瓷杯里晃了晃,映照着头顶客厅的灯光。
蒋怡想着话既然都说了,索性也就一次性说开,
“我原以为你是喜欢七月,所以当时才费那么多心思,但看你这几年的样子,哪里像是喜欢她?
你从小心思就深,谁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他事情也就算了,但跟七月的事情,你要是还对她这样,就趁早放了手。”
看商牧之脸色没什么变化,蒋怡继续说,
“行匀他这几年都没回国,我上个月给他打视频电话,他说这个月底摄影团队会路过港城这边,到时候要回家一趟。”
后面的话她没直接点明,但想着商牧之自己也会明白。
如果没有他当年横插一手,梁栖月或许早就跟商行匀结婚了。
商牧之一直没开口说话,也没反驳,只在蒋怡说完后才放下茶盏,开口道,
“嗯,知道了。”
至于知道什么,他一句话没多说,只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到外面的院子里。
梁栖月抱着箱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没看见商牧之,只看见蒋怡在客厅沙发那边坐着,看着有些走神。
“妈?”
她开口叫了声,“商牧之呢?”
蒋怡回过神,看着她自己抱着箱子,走过去帮忙,开口说,
“在外面。你怎么也不叫他帮你搬下来。”
“没事。”梁栖月不以为意,“很轻啊。”
“哎。”蒋怡叹了口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