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多花钱。
压力给到谢里尔就行,他很能打的。
“五分钟。”他三下五除二解决大部分长筒火炮,在元听沄收回怪梯之前下楼梯,回到了原本的牢房。
***
“见鬼。”
当遭遇鬼打墙的狱卒从楼梯下来时,天色已经完全变暗,很快入夜。
阿塞因监狱近日爆满,关押的都是和旧派意见相悖的人,逼仄的牢房内用刑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持续到午夜。
轮流守夜的狱卒坐在木椅上打瞌睡,监狱内只剩痛呼和时隐时现的哭泣音。
钟声打破了平静的夜晚。
‘铛——’
‘铛——’
‘铛——’
‘……’
半夜十二点,摆钟的声音准时响起。
狱卒瞌睡被钟声闹醒了大半,他踢开牢房的大门,在火炉内抽出一块火红的烙铁。
火红的铁块在黑暗中发光,木桩上的受刑人目光紧锁烙铁,炽热的气息令他心生恐惧,不由闭上眼。
烙铁即将被摁在国事犯的伤口上时,狱卒突然竖起了耳朵,像老鼠一样,谛听周围窸窸窣窣的动静。
今夜的监狱有点奇怪,他听不出不同寻常的动静来自哪里,感觉四面八方都有。
狱卒莫名不安,拿着烙铁,走到关押谢里尔的牢房。
这里关了个大魔王,应该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谢里尔曲腿坐在墙角,埋着头,大抵是睡着了。
和大魔王关在一起的女人无所事事,拿着稻草戳墙角肥大的老鼠和八腿蜘蛛。
稻草须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扫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隔壁老鼠啃食肉块的咀嚼音。
原来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这女人穿得不错,但是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狱卒腹诽,放松心回头时脖颈一热,大股血液呛到喉管。
一线封喉。
他倒在牢房门边,无声无息来到牢房外的谢里尔找到狱卒兜里的钥匙串,走到窗口,往下一掷。
下面有人接住了钥匙串。
“吱吱……”元听沄踢开碍事的胖老鼠。她默数了几个数,监狱大门被推开时的哐当声再次传入耳朵,在安静的夜里极为响亮。
开门声拉响了阿塞因监狱的警报,第一声枪响后,数只夜鸦飞出西辛都。
安静的夜被掀翻,整个城市都沸腾起来了。
先是潜伏在监狱附近的军队持枪,轻手轻脚地登上监狱的阶梯,他们解放囚犯,枪声响彻西辛都。
然后是平民拿起棍棒刀枪,他们拿起一切能作为武器的东西,冲向阿塞因监狱。
“到阿塞因监狱去!他们杀死了波尼而先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到阿塞因监狱去!占领阿塞因监狱!”
“去阿塞因监狱!毁掉国王的阴谋!”
风雨如晦,阿塞因监狱站在在人群的湍流中,火光烛天。
“快去楼顶开炮!”
面对泱泱人群,监狱守卫慌了神,少数炮手开始向楼梯奔逃。
他们掀开长筒火炮上的塑料篷布,放入炮弹后火炮却出了岔子。
“拉线没反应……是因为雨吗?!”他大声质问旁边的炮手,余光却看见对方头顶抵着一杆枪。
‘砰——’
温热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炮手缓缓转动眼珠,持枪的谢里尔对他眯眼笑了笑。
他下意识往回跑,背后撞上了元听沄的刀尖,刀尖捅穿血肉,当即毙命。
越来越多的守卫逃上楼梯,他们锁死了天台的门,企图通过高低差抵御新军队的进攻。
所以他们看见元听沄和谢里尔时,后面已经没了退路。
元听沄单手执刀,刀尖在地面划拉出刺耳长声。“对不住了。”
小怪越多,唐刀越强。
唐刀的攻击和攻速加成让她体验了一把爆发系的高战斗力,在雨中穿梭的身影如鬼魅,十步杀一人。
她脚边堆积着层层尸体,谢里尔再回头时元听沄已经和他擦身而过,用刀刃砍下敌方脑袋。
他抬腿将扑上来的敌人踹到楼下,元听沄和他背抵背,游刃有余地对付敌人,“假如我别有用心,上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