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把孩子还给那愣在原地的妇人,瞥了眼远处的秦教头。
秦教头自然是知道其中猫腻,朝她使了个眼色后,祈寒酥这才转身跨出院门。
“枕仙儿,谢啦。”松了口气的祈寒酥小声道。
她说完,却没得到枕仙儿那打趣的回应。
“枕仙儿?”
“你有没有听说过,在中原,盐江城被称为‘化外恶土’?”温槐序好奇地问她,“我有点好奇,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你的善意是从哪儿来的?”
“什么?”
“如果你的善意被辜负,下一次你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酥饼一愣,她察觉到一股充满恶意的视线灼烧在身后,语调一点点冷下来了。
“爷爷教过我,如果有人恩将仇报,你应该先去骂那个,而不是我。”
枕仙儿笑了一声后,便没了动静,与此同时,正要离开的祈寒酥感到袖子一紧,身后有人死死拉住了她。
她回过头,却见北叔的老婆突然兴奋地高举着自己的胳膊,朝着本要进屋的少城主大喊——
“我想起来了!当家的说过,他和镇痴寮丹若大夫的女儿约好了一起要进大漠找朝廷的人!要勾结朝廷,也是她勾结的——”
北叔的老婆话没说完,只见祈寒酥一踢旁边护院手中的刀,抓在手里向她投掷而去,寒刃飞旋,绕颈半周,最后“叮”一声扎在旁边的墙壁上,嗡鸣不休。
而她呆立在原地,乌黑的长发沿着脖颈齐齐断裂,垂落在地上,怀里的小孩更是哇哇大哭起来。
“刚生产不久,不好洗头,帮你削了,免得你烦恼丝太多,喜欢当面捅刀。”
祈寒酥说完,便听见枕仙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小名儿叫酥饼是吧,我喜欢你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