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封的还在其次,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会解毒的大夫。”王饮絮蹙眉问道,“高先生要是有心,不妨去寻一寻丹若大夫?”
“小姐,丹若大夫在城西接生,一来一回恐怕要半天。”吴大奶奶小心翼翼道。
“那也要治,这事就交给我了,你,去帮我引路,戴罪立功。”
高文跃带着吴大奶奶离开后,王饮絮看着他们继续犯愁。
就在此时,这家裁缝铺的吴师傅终于姗姗来迟。
“这是怎么了?一局的功夫,店里乱成这样?”
吴师傅抱着棋盘,一脸呆滞,听完王饮絮的说辞后,连忙作揖求饶。
“小姐,我们家几十年的老字号,全品城主府庇佑,本分度日,怎么敢毒杀小姐呢?您可千万别告诉少城主,他会把小人一家三口卤了的!”
“我自然知晓,只是这位丛公子出身贵胄,若是有个万一,是怎么也瞒不过我哥哥的。”王饮絮叹道。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时,康掌柜出现在了门口,见到酥饼中毒趴着,连忙冲过来一番把脉。
“看样子是中了蛇虫鼠蚁的毒……小姐,这孩子是我熟人家的,要不,先带去我家酒馆,用几勺屠苏老酒解解看,如何?”
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背的背,扛的扛,就近抬到了街角的老康酒馆。
老康头进了酒馆,一连声叫嚷。
“连皮皮!有人中毒了,去打一筒屠苏酒来!”
“叫什么叫!”连皮皮泼辣的声音从后厨传来,“不知道现在酒多贵啊!天杀的城主府恨不得把粮米镶金边了,还屠苏酒……”
她提着勺子冲出来,刚要发作,便看见一脸仙气的酥饼,大惊失色。
“酥饼怎么了这是?!怎么中毒了!”
老康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嘘,小声点儿,别毒还没解,就被你吓成了惊厥。”
他好似在关心俩倒霉的中毒者,但眼神却瞟向了酒馆封闭的二楼。
……
老康酒馆二楼。
随着连皮皮那一声惊叫,正要掀开一册标着“盐江城历年粮价”账本的手顿了顿。
“文襄,是谁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