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点良心,能不能自己走路?”
“那不行,你体内余毒阴寒,得动一动,让血热起来,才能不留暗伤。”
祈寒酥咬牙推着轮椅,不一会儿,瞧见有街坊熟人朝她打招呼。
“酥饼这是去接仙观进香呀,今儿要立新神像,正发鸡蛋呢,怎么连个筐都不带……哟,这位俊俏的公子是?”
酥饼恶狠狠道:“他是新收的病患,疯得不行,吃什么药都救不了,只能推他去求神了。”
邻居唏嘘远去,温大枕头则是安坐轮椅中,侧头看向散发着杀气的酥饼。
“你要是真气不过被我们拉下水的事,咬我两口我也是能接受的。”
“咬你有什么用?那些奇形怪状的巫嗣今天拿小针扎我,明天就能扎镇痴寮,索性杀上门去,全端了,免得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姆姆和爷爷出事。”酥饼冷冷道。“反正,如果不能毕其功于一役,”
温槐序好奇道:“咦?睡了一觉学问有所进益啊,都会引经据典了,哪儿学的?”
酥饼也有点蒙,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的浆糊,严肃道:“你管我哪儿学的……地方快到了,注意你的身份别露馅了,就说是外地富商,不孕不育,前来重金求子的。”
温槐序:“就不能换一个我有的症状吗?你这样随口污蔑是要负责的。”
“少废话,到了。”
温槐序抬眼看向眼前,一片片雪白的不知名花树簇拥着一大片淡粉色的盐湖。
“这就是烬雪湖,早上和黄昏是蕊黄色的,到了中午就是淡粉,其他时间都是浅蓝。”酥饼道,“没见过吧。”
“见过的,差点淹死。”
温槐序留下这意味不明的话后,目光扫向了湖畔香火鼎盛处,那是一座非佛非道的庙观,一个巨大的羊头骨挂在门前充作匾额,骨头上的龟裂被凿出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接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