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
强忍着眩晕推开门,奎克赶忙从车里爬了出来,慌乱的神情破坏了那身得体的装束。
不等他站起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靴子,靴底还沾着不易察觉的血污。
奎克瞳孔骤缩,头皮一阵发麻,他屏住呼吸抬眸看去,陡然撞入了一双紫灰色的桃花眼。
浓稠的恶意在漆黑的漩涡中融化,微微翘起的眼尾眯起,他的手里勾着一把枪,淡淡的青色纹路从手背的皮肤透了出来。
相貌昳丽的少年很快被几名成年Alpha呈保护姿态围在中间,与奎克隔开距离。
奎克脸色前所未有的白,恨不得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本就不是精于战斗的军雌,这么多年全靠坑蒙拐骗积累了一笔财富,还没花多少就死了也太不值了!
“没事,他不是徐老大的人。”
少年的声音很轻,在夜风中很快消散的无影无踪。
路灯投下的光影将他的身影拉长,几乎横贯了整条马路,要将雌虫完全笼罩进去。
奎克刚因他的话松了一口气,动了动发苦的舌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少年接下来的动作堵在了喉咙里。
“……!”
陆浮毫无预兆的举起枪对准满脸错愕的雌虫,“咔哒”一声打开了保险。
呼啸的风声盖不住奎克愈加响亮的心跳。
他自破壳以来就没受过什么罪,每次发生医疗事故也能及时跑路,这辈子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换牙期磕掉了一颗牙。
就算是雌虫,脸接子弹也太超过了。
看着奎克呆滞的神情,陆浮轻声笑了起来,淡淡的阴郁感在周身萦绕,像是随时会绞上雌虫的脖子。
他细细打量了奎克的衣着和身后价格不菲的车,以一种柔和却不容置疑的语调说:“和我们走一趟吧,这位…雌虫医生?”
五等星最稀有的不是虫族,是医生。
**
将奎克丢进诺加专门用来关人的地下室,陆浮收到了诺加的短信。
【犯贱一次扣十万目前欠我五千万:来地下酒吧一趟,我有好东西给你。】
你这话歧义真重。
五等星的酒劣质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就算是体质过人的Alpha也能轻易被几瓶酒毒死,即使如此,他们对毒液的追求依然从不停歇。
陆浮走进酒吧时,好不容易回暖的氛围又一次陷入低谷。
诺加推了推桌上的酒杯,舌尖抵住犬齿:“来一杯?”
陆浮避开了他递过来的酒杯,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我工作的时候不喝酒。”
“现在是下班时间。”诺加凑上前,食指在酒杯上弹了一下,发出清冽的脆响。
“这杯我请。”
算你有点眼力见。
陆浮低头浅浅的啜了一口,灼烧感在短短几秒内就牢牢的缠住了他的食道,一路蔓延到胃袋,和胃酸抗衡的过程中发酵出绝顶的愉悦感。
Beta的体质受不住这些毒液,陆浮疼得泌出了眼泪,眼眶一圈都爬满了红丝,五指却死死的扣住被壁
太痛了。
太棒了。
诺加本来想嘲笑陆浮的酒量,反倒被陆浮晃了眼。
他眉头一挑,欲盖弥彰的又抿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液体穿过食道,却依然觉得喉间干渴。
淡淡的信息素泄了出来,饱含着兴奋的气息活跃的跳动,但凡这里有个Oga,都能被他的信息素激到假性发情。
Alpha坐直身体,仰起脖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廉价的酒液在喉道里打着旋向下流,一路穿过食道,带起一阵热意和刺痛,像是那些险些割伤他的玻璃碎片,换了个方式滑进了体内。
酒吧老板说的没错。
确实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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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给我看什么?”陆浮放下酒杯,支着下巴问。
诺加哼笑一声,踢开脚下踩着的尸体,转身走在了前面,陆浮忖了两秒,跟了上去。
酒保的眼珠子像是发条失灵般不停的向着两人的方向飘过去,却迟迟不敢阻拦。
地上的尸体就是最好的提醒。
蓝绿相间的光线在玻璃地面上来回扫射,陆浮跟在诺加身后穿过窄小的通道,逼仄的空间让彼此的距离被迫拉近,陆浮几乎能感知到诺加的体温。
在Alpha结实流畅的肌肉下,是温热的血液在奔涌。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诺加故作委屈的声线简直将“惺惺作态”四个字诠释到了教科书等级。
张扬的红发在幽暗的灯光下黯淡了不少,诺加转过身,险些撞到陆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