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感觉到的呗,”展鹏嘿嘿笑了笑,“咱们当年办那个案子,你可没少骂。”
“那是,烦呗,想着就恶心。”张文峰稍作停顿,用脚踹了展鹏一下,“当时你伪装得挺好啊,一点儿马脚都没露。”
“何止那时候啊,”展鹏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到最后,也是一丁点儿破绽都没露不是?”
“还真是,”张文峰点点头,深以为然,“要不,当时杨毅找我,一口咬定你是,我还差点儿扇他两个耳光呢。”
“是不是啊?”展鹏哑然失笑。
“那当然,我觉得他是在污蔑你嘛。”张文峰恨恨地说。
“污蔑?那么严重?”
“对啊,说你什么都行,哪怕杀人放火呢,干嘛这么糟蹋你啊。”事隔好几年,张文峰回忆起来,仍旧愤愤不平。
“还他妈糟蹋。”听张文峰这么讲,展鹏啼笑皆非,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结果,结果——”张文峰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埋怨道,“我他妈‘啪啪’地被打脸,你小子也是,一点儿都不争气。”
“我怎么样才算争气?”展鹏被张文峰的话逗笑了。
“你——”刚说出一个字,张文峰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只能尴尬地咧了咧嘴。
“看你这苦大仇深的劲儿,是真恐同啊。”展鹏笑着揶揄道。
“恐同?”张文峰思忖一下,苦笑着说,“也可能吧,恐不恐我不知道,最主要是烦,一想到两个男人那样,我他妈就觉得恶心。”
“你现在可以啊,连恐同都说得那么溜,”展鹏扑哧一下乐了,“我记得有一次和杨毅谈起你,杨毅还说,越是恐同,没准儿就越是深柜呢。”
“深柜?那得是你吧?”张文峰撇撇嘴,继而愤怒起来,“放他娘的狗屁,别跟我提那个家伙,想到他就烦。”
“你小点儿声,就在对面呢,”展鹏嗔怪道,“你干嘛老烦他啊,我真是搞不懂。”
“烦他,还需要理由吗?”张文峰不屑地冷哼一声。
“行行行,不需要理由。”展鹏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行,真的行,连深柜都明白了。”
“哎,身边出了个你,想不明白都难。”张文峰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