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都入夏了,应该五月底六月初。”展鹏详细地讲述了协助张文峰破案的经过,老魏也真有耐心,几乎没打断他。“文峰说,老詹也知道我干了那些脏活儿,几次带话让我来,但我脸儿小,不好意思过来,没想到,今天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回来了。”展鹏自嘲地摇着头。
“除了工作,你和张文峰还有其它交往吗?”老魏问。
“嗨,你还不清楚干咱们这行的,工作和生活哪儿分得开啊?”展鹏轻轻一笑,接着说道,“那感情不就是在工作中建立起来的嘛,自打我帮他破了这个案子,文峰有时候会心里过意不去——我猜的啊,所以他就会过来找我喝喝酒。”
“那除了和工作相关的,你们在一起,是否商量过和个人有关的什么事情啊?”老魏又问。
“不是,文峰到底怎么了,你们干嘛问这些问题?”展鹏适时地再次佯装不知情,他清楚,迂回了这么久,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老魏迟疑一下,对展鹏说,“老展,你是党员吧?”
展鹏一愣,点点头说,“是啊。”
“你就当作组织在找你谈话——”
“你还真能拿组织来压我——”展鹏面露苦笑,虽是如此,他还是表现得尽量配合。
与他和杨毅预计的一样,所有的核心问题均围绕案发当晚张文峰的行动、张文峰与他几次通话的内容、是否存在教唆和转移枪支的可能、他最后见到张文峰的时间和地点,当然,老魏从来没提到那把遗失的枪。
按照事先几个人商量的结果,展鹏几乎实话实说,他们估计,张文峰肯定也会这样做,他们不敢轻易节外生枝。展鹏装作很不情愿地讲述了替张文峰盯梢的来龙去脉,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可能的陷阱,同时明确地转述了张文峰最后一次通话的内容,表达他相信张文峰只是和那两个人谈了谈,回到队里值班时,心情很平静,并和自己约好,第二天一起喝酒。
“那第二天他没赴约,你没觉得奇怪吗?”
“说实话,没太奇怪,”展鹏哼笑一声,“咱们的时间,什么时候又由得了自己啊?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是关机,我以为他们又赶上案子了,也就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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