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我求你了——”杨毅冷声说道。
“你求我干嘛?”展鹏瞥了瞥杨毅。
“我再听你说下去,大学就白上了,我所受的法律专业训练,那幢大厦,从根儿上就要塌了。”杨毅难掩失落。
“那根本就是两回事儿——”展鹏不以为然。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争论。”杨毅心中一动,问展鹏,“今天张文峰告诉我,你们俩经常私底下议论我,有这事儿吗?”
展鹏心中一悸,讪笑着说,“你听他瞎咧咧,我们议论你干什么?”
“他可没瞎咧咧,一本正经的。”杨毅冷哼一声。
“那或许就是王可案子那时候吧——”展鹏小心翼翼地回答。
杨毅认真地打量着展鹏,说,“你正面回答,你也认为我天真、认为我理想主义吗?”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像是松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说,“我想想那句话怎么说,对,‘男人至死是少年’,你身上是有那股劲儿。”
“你这是讽刺?”
“不,绝对不是,是佩服。”展鹏笑了笑,“真的,杨毅,你身上那股劲儿我绝对佩服,不像我们,身上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我记得好像最早我对刘世强就是这么说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
“不认识我?为什么会说到我?”杨毅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不是所里名人嘛,我去所里提审,碰到刘世强了,他说你和他激辩0存废。”
“哦,原来是那时候啊。”杨毅咧嘴笑了。
“对,就是那时候,我还和他说,我希望你棱角别被磨平。”展鹏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文峰也不是不清楚这些,他说的是另外一码事儿。你看,他也一直没放弃啊,能做的他都做了,但他也只能做那些,可能没法改变最终结果,可能他自己认为看得很清楚吧。”
“我就不信,咱都不说王法了,难道就没天理?”
“杨毅,你说咱俩扯这些有的没的有劲吗?”展鹏蹙蹙眉,停顿片刻说道,“杨毅,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但你从所里出来,身边就有那同事——”
“你想问什么,说。”
展鹏吞咽了一口唾液,说,“你见到文峰了,你感觉,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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