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峰本在苦笑,但眼神随即变得冷峻起来,“等等,你是说,卷里的证据只能证明我到过那辆车吗?”
“对,整体而言,都是间接证据,除了你的口供,没有一项其它的证据指向你杀人。”杨毅的眼角透出笑意,“没有受害者的证言——当然,他们已经死了;没有目击者;那把枪到现在也没找到,也不清楚上边会不会有你的指纹。”
“他们怎么这么笨啊?”张文峰似乎有些不相信。
这一回,轮到杨毅竖大拇指了,他嘿嘿一笑说,“张文峰,你果然敏锐。”
“不是我敏锐,谁办案子能这么办啊?”张文峰狐疑地皱了皱眉,“哪个刑警不清楚,靠间接证据无法定罪,除非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不是还有你的口供吗?”
“口供——”张文峰倒吸了口凉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然,你让他们还找什么证据?”杨毅的嘴角微微上扬,见张文峰没什么表示,又说道,“我今天过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辩护策略。”
“哦。”张文峰似乎回过神儿来。
“大家都是搞这个的,咱谁也不用藏着掖着——”杨毅打量着张文峰,欲言又止。
“按无罪辩。”张文峰直截了当地说。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按无罪辩。”张文峰坚定地点点头。
“那就是不认罪,再加上你没有自首情节——”
“杨毅,我明白,”张文峰打断杨毅的话,“说实话,进来我就没想着能活着出去,所以认不认罪都一样,与其这样,我要什么从轻或减轻的机会,干脆我就不认罪,本来就没干过。所以,这方面的顾虑你不用有。”
“我知道了。”杨毅点点头,思忖片刻又说道,“你也清楚,这个案子咱们不好取证——”
“确实也没什么好取的,”张文峰苦笑,“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谁能给我作证,但证明什么呢?”
“我想能不能这样,至少咱们取一个证,”杨毅顿了顿,“起诉书指控你对你爱人怀恨在心,咱们能不能找个人证明不是那样的,反击一下他们的动机?”
“这个——”张文峰吁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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