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想不明白某个方向是哪个方向,便没继续往下想,认真上课。
忙了一天,安以宁略显疲惫,打车回到学校里。
在她从大门口通往寝室楼的路上,她没发觉,有一处光线较暗的地方,那有一个人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
那个人正是想出去学校的程昱泽。
又一次相遇,安以宁又一次没看见他,程昱泽眼神微变。
别关注了,再关注恐怕就……
此时,他捋不清再关注安以宁就会怎样。
但他很清晰地知道,在夜色笼罩下的安以宁,和白天时看到稍微不同。
她今天应该是奔波了,神色中透露疲惫。
她在忙些什么。
眼看学校关门时间快到了,程昱泽收回视线,大步朝校外走去。
这个夜晚,本应和无数个平常的夜晚一样,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做梦了,梦到安以宁。
梦的内容貌似甜……甜蜜。
他不确定甜蜜二字用得对不对。
第二天醒来后,程昱泽依然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
在梦中,安以宁总是笑靥如花地奔向他,埋入他的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往下的角度,他可以把她装满自己倒影的明眸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她一口一个地亲密地叫着自己“昱泽”,最后她似乎改叫自己“老公”。
想到这,他脑袋隐隐作痛。
都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在现实中安以宁和自己称得上是眼熟的陌生人,而非梦中的甜蜜,像从相恋走到结婚的恩爱夫妻。
这个梦,做得荒唐又好笑。
他怎么可能和安以宁谈恋爱、还结婚了。
他的择偶标准,一早被父母规划好了,自己也接受良好父母灌输的婚恋观念,高度认同门当户对,无论恋爱或结婚,对象都必须是和他同一阶层的富家千金,最好是知根知底,并强强联合的。
安以宁丝毫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即便他上次在高尔夫球场猜测过她也是二代,但通过观察,他可以判定安以宁确实不是二代出身。
而且他不喜欢安以宁,安以宁也不喜欢他。
他和她只是不熟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再无什么机会见到的。
他还是赶快控制好自己,不要关注安以宁了。
***
十几万可以做什么。
安以宁思来想去,发现这笔钱太少了,能尝试的东西极其有限。
最后,她把大部分钱拿去买目前还没成大气候、日后身价暴涨的那几家公司的股票,等到适合的时候再抛售。
“以宁,你在做什么”看安以宁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机,姜初雪好奇凑过来瞄了一眼。
“买几支股票。”安以宁头也不抬地道。
“你都有钱炒股了”姜初雪惊讶。
“不算炒股。”安以宁不认为自己是炒股,她顶多是利用未卜先知的重生优势来投机取巧小赚一笔。
毕竟,一下子想发大财在这个蛋糕几乎已经无法做大、甚至缩小的年代是很难的,因为普通散户一般只有被收割的命。
“那你盯紧点,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虽然学的经济学,姜初雪就不碰金融产品,没别的,能带来高收益的金融产品,同时高风险也是伴随的,她承受不住高风险的后果。
“没事,我亏不了。”安以宁觉得自己要是亏钱,那她白重生了。
“进投资公司实习了一段时间,果然气势不一般了。”姜初雪调侃道。
“首先,要感谢我自己足够努力,其次感谢教会我知识的人。”安以宁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让我的气势变强了。”
前世在孟津南身边工作一年,她可谓是终身受益,好些东西都是他教会她的。
不得不说,孟津南是个好老师。
现在想一想,不知道她当时脑子怎么那么轴,婉拒了转正的机会,按原定计划读完研究生,否则她还能学到更多东西。
“听得我都心动了,也想进金融行业。”姜初雪先前也想去安以宁实习的那家公司试试,奈何人家不招实习生了。
安以宁同事帮她问的几家公司里,是有招实习生的,可惜要求长期能干的,不是干一个暑假就跑了,一周至少到岗三天,工作时长一次四小时打底,她做不到。
大三了,她得筹谋考研,谁让她保研名额拿不到,需要花更多时间在学习上,虽然本校考研不难,但也得花时间。
“你要是想法坚定,等你考完研你就琢磨吧。”安以宁建议道。
“说到这个,我有点不明白。”姜初雪手搭在安以宁的肩膀上,满脸不解,“根据你平时的成绩,你保研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都有老师提前跟你说接收你,你为什么不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