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打算散步消食完了,就去打网球。
走在路上,安以宁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她下意识地从衣兜掏出手机,发现是她母亲打来视频通话,惯性划过接听键。
当屏幕显示母亲和自己的脸庞时,她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她人在外面,而且身边有人!
但都接听了,母亲也看到自己,她不宜立即挂断,唯有稍稍挪动步伐,离孟津南远些,随即朝母亲笑道:“妈。”
大女儿独自在北城上学,一年头到头回家呆不了几天,安母心里记挂着大女儿,天天和大女儿保持联络,视频通话也三不五时地打。
今天又给大女儿打视频通话,画面一转动,自己不光看见大女儿,还看见大女儿身旁有个男人,虽然男人一闪而过,她还是看见了。
安母望着眉眼含笑的大女儿,直截了当地问:“宝贝,你在哪呢旁边的人是谁!”
没料到母亲会见到孟津南,还问孟津南是谁,安以宁脑子被卡住了。
问题怎么回答。
她思考几秒:“妈,我在外面玩,不方便视频。”
话音一落,安以宁按了结束键。
视频电话猝不及防地被大女儿挂断,安母倒也不担心,只是单纯的好奇。
小姑娘接了一通来自她母亲的视频电话,自己听得到她和她母亲聊了什么,孟津南原先直视前方的目光全落在小姑娘精致明媚的小脸上。
安以宁视线随意一瞥,和身旁男人的视线交汇了。
她本来不尴尬的,但这一刻有点尴尬。
母亲问她的问题,她当场拒绝回答,不知道孟津南会不会介意。
可她难以向母亲介绍孟津南的身份,总不能大大咧咧地当着孟津南的面说:妈,这是我的追求者。
安以宁想了想:“孟总,我妈那个……”
说一半,她说不下去了。
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看出小姑娘的纠结,孟津南转移话题:“其实这里还有一块地是拿来种植纯天然食物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姑娘的母亲问他是谁,小姑娘不回答,这并无什么。
自己还处于追求阶段,小姑娘也不好回答。
安以宁点点头:“好啊。”
听得出孟津南是不想让她尴尬才这样说的,但她不反感。
有了方向,两人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散步速度,缓缓前往。
需要路过赛马场,孟津南问:“或者我们也可以进去看看happy”
未等安以宁拿主意,赛马场出口有一群人走了出来,其中包括程昱泽和卫城东,他们第一眼就看到前面的她和孟津南。
来这社交性质特别强的庄园玩,程昱泽是含有目的性的。
继承人不是空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换了个时空,不管他情不情愿,他照样必须得和特定的一些人打好交道,拉近距离,有助于眼前或日后的获取利益。
遇见安以宁的,程昱泽第一反应是在容易疲惫的社交中抽离,心底升起一丝欢喜,第二反应则是安以宁为什么单独和孟津南在一起。
原时空,安以宁一直给孟津南打工,孟津南在他和安以宁的婚姻中,有一定的存在感,偶尔存在感还很强烈。
他首次见安以宁大发脾气,就是因为孟津南。
当然,安以宁不是对着他大发脾气,是对她的老板,隔着电话骂对方:
“你他大爷张嘴就要三十亿,打着开拓市场和不进来大批资金会经营困难的旗号,让我去跟孟总说,你怎么不去抢银行,或者去死!”
“有本事你自己直接去问孟总要钱,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谁不知道,你是我名义上的老板,真正老板是孟津南!你少他大爷的拿你身份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骂完对方还不够,安以宁气得把杯子都砸了,玻璃碎了一地。
不得不说,在给孟津南打工这件事上,安以宁可谓是肝脑涂地,事事维护孟津南的利益,他由始至终都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般卖力。
明明嫁给他,她可以有众多的选择,却选择一条艰难的打工路,还如此卖力。
他问她,她就是说:“我不工作,我在家干嘛再说了,帮谁打工不是打,孟津南是我好朋友的舅舅,以前我又在他公司实习过,熟人来的,干脆就帮他打呗,他也没亏待过我。”
他知道孟津南不单单是安以宁的老板,还是她好朋友许知秋的舅舅,她大学时期就和这两人来往比较密切,她硬要卖力给孟津南打工,自己不能有反对意见。
曾经他一度不爽过安以宁天天加班,就是为了让孟津南赚钱。
他都要和她离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