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杀人狂、表演型人格, 虽然偶尔会有一些不同, 但情报里的评价都是大差不差的。”
“另外……”
“不要叫我骑士先生, 我不是什么骑士,我是猎犬的军警——末广铁肠。”
刀锋蔓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袭击,寒芒所在之处无情的对准了果戈里拿着狱门疆的手,眼看着就要砍下这位魔术师的手指。
果戈里的外套突然以一种怪异的形状变形、裹挟,把异能力“雪中梅”作用之下的刀锋包裹住,传送到末广铁肠的脑后。
战斗经验丰富的军警先生立刻就撤销了异能, 一点点势头与余波也叫他轻松闪躲,虽然一击不成, 但他也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类的多余神色,而是抿着唇,再次快速靠近。
“哎哎这就开始打架了吗?军警先生怎么这样暴躁啊!我都还没有准备好呢。”
果戈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装出了一副惊慌而猝不及防的样子,但看到末广铁肠没有对着他这副模样表现出半分怜悯,他又舒展眉峰,收起了那副全是表演痕迹的表情,最后真真切切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本来还想跟您多聊几句呢,毕竟您看起来真的很有趣,无趣的军警里面能找出您这样的人,可真是难得。”
他侧过身再一次躲过末广铁肠的袭击,刀锋穿透空间的间隙,再一次到达了末广铁肠的身后,这一次指向的是腿部,但末广铁肠却没有要躲的意思,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锋芒刺伤了他的腿,扎到了猝不及防的果戈里的身上。
白发魔术师吃了一惊,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紧接着那伤到他的刀锋又一次加长,像是捕获猎物的藤蔓,一分钟犹疑都没有,迅速顺着肌理与裤腿一路往上蔓延、撕咬。
更麻烦的是,这刀锋就像是难缠的毒蛇,一旦沾上就甩不掉了,缠绕之处处处留伤,疼得果戈里忍不住皱起了眉,血液也染红弄脏了魔术师身上那条干净的白色裤子,让他心疼的不行。
“哎呀你这个人,果戈里要收回前言,你真是太讨厌了!这条裤子可是很贵的!”
果戈里在嘴上不断的抱怨着,他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还是慌乱了一小一会儿,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伸手反绕起外套,但缠在他身上的刀刃却一直跟着他走,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小白鸽被毒蛇缠住了,可怜巴巴的挣扎了一会儿,直到耳麦另一头的西伯利亚大仓鼠出声提醒,他才艰难的找到了方向。
先是把手伸进了外套里,抓着一把匕首从末广铁肠的身后发动袭击,末广铁肠头也不抬,近前刀刃骤然加长,在被绞断手指之前,果戈里收回了手。
这当然是在声东击西,就趁着末广铁肠分神的这一时半刻,他从刀锋缠上的最底端碎裂了剑刃,紧接着后退一步,用外套包裹住自己逃离了原来的地方。
果戈里皱着眉头出现在了实验室的窗口上,他连作怪的神情都收起来了,手指被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刀刃震得发麻,想来如果不是费佳有先见之明的提前给他准备了特殊材料的匕首,小白鸽这次就真的可能要被逮回去拔毛了。
他心有余悸的抚摸过胸口,外露的眼睛警觉又阴沉的盯着末广铁肠。
“倒是我小看你了,麻烦的猎犬先生。”
猎犬那实验室出品的身体素质根本不需要怀疑,就这短短的时间里,末广铁肠腿上的伤就已经止血了,他往身边一甩刀锋,刀刃上还有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实验室干净的白色地面上。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但是比起衣服,我认为更不能放走你,至于你要说的话……把你抓回去,接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听你来说你想跟我说的话。”
果戈里皱了皱鼻子,他难得有些惊慌,但却并不算很狼狈,只是这次情况确实在预料之外,他难得的顺从的听了挚友的命令,再一次扬起了外套。
贝尔摩德目光一凝,她提高了声音的音量,大声提醒末广铁肠“他要跑了!”
夏油杰的咒灵也无声无息的在他的身后一只又一只的出现,他束起手指,念起了帐的咒语“由暗而生,比黑更黑……”
但还没有等他念完,小白鸽就毫不犹豫的转身逃跑了,末广铁肠的攻击晚了一步,劈在了窗口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透过窗口向外看,果戈里一下子就出现在了离实验室很远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白色的身影,但能看见背影也就意味着……
夏油杰与贝尔摩德对视一眼,他们默契的异口同声“他的能力范围是有限制的!”
飞行咒灵带着夏油杰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只是刚到了门口,就听见实验室里面的设备集体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末广铁肠握紧了刀把,抬了抬手示意夏油杰继续追。
而贝尔摩德则是拿着枪在军警的身后站定,神色警觉。
实验室众多的电子屏幕一下子亮起,诡异笑容的老鼠头像出现在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