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投稿也没怎么润色,脑海一过,旋即想到半年前的乡下生活。
1961年还得闹一年荒,明年全国上下才得以喘息一口气。
她便以荒年为主题,原主为主人翁,提及生产队所见所闻。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活,即便活得痛苦,也背上责任,负重前行。
所幸的是原主路上有指明灯,原主浴火重生(她穿来后)改变性情,一起发疯,为亡夫追回款项,再有一帮大好社员们帮扶,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
荒年里,每个人都不容易,她却有幸遇到好人……
洋洋洒洒一大片,大篇幅夸跟着党的脚步走的社员们才像个人,而不是旧时代吃人的土财主,才能致使她这种乡下人走出一条明路来!
写了三天。
收笔后,她又改了几个错字,再润润笔,重新抄录一番,就投了市级的报社。
她过得倒是潇洒。
家务有孩子们,做饭也有周军帮忙,自己只用给老周换换药,翻个身挠挠背,夜里虽然和陌生男人同床,但她只当是多了只大型布娃娃,睡得很熟,谁都影响不到她。
白玉那边就苦不堪言了。
她记忆中明事理的老太太,没想到现在这么难相处!
老太太哪是来照顾她的?
她分明是来使唤她的!
老太太:“你现在没有工作,还给我儿子惹了这么大个麻烦,还想躺着让我伺候?我不是来给你干活的,我是来督促你干活的!
我在这儿带不了多久,来年开春还得回地里赚工分!你给我老实点,好好学学怎么顾好家里,让红军后方无忧!否则他娶你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
你儿子是军官又怎样!不还是要面临转业?不靠她这个贤内助上下打点,他有那本事嘛!
她可比他多知道未来几十年国家趋势!
当然,这些事只能心里头想想,不能说出口。
这点她还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