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每天都要早起支小摊卖油饼,豆腐脑和粥。卖完又去食堂上班,有时候晚上还串一些珠子拿到夜市上挣点钱。
她在最艰难的时候早上支小摊,白天食堂洗盘子,晚上还顾着我陪我熬夜写作业,学到十二点饿了还要给我再做点儿吃的,早上我六点半起来她早就起来出摊了。
她说不求别的,不求我大富大贵,只求我以后上学出来能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别跟她一样。
我煮粥煮的好,并不完全是她生病之后学的,是之前她摆摊我就帮着煮过。
再后来我妈生病的时候,我帮着丁老五那猪肉摊子送猪油,送一次二十公斤,搬上四楼。我妈知道后心疼的流眼泪,但她也没阻止我,只说她走了之后我起码饿不死了。
所以三姨,对我和我妈来说,这些真正辛苦的事情都干过了,工地上班和摆摊挣钱根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穷人没有什么面子,我妈早看淡了,我也是。”
赵晓婧一脸平静,低声讲述着以前说不出口的,上辈子瞒了一辈子的事情。
旁边董梅越听越震惊,瞪大了眼睛一直看着赵晓婧。
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