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看着这个貌美如花但自私刻薄的继母。
她告诉继母,“宋明堂与寡嫂通奸,私生子都七岁了,如今这事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母亲还要我回去?”
继母郑丽皱紧眉头,“什么通奸,什么私生子,这事儿是你一个人在瞎说,你有什么证据?我看分明是你不想嫁才恶意污蔑诋毁人家!你别以为跟那些江湖术士学点神神叨叨招摇撞骗的手段就能一手遮天,那什么血脉果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都是你在暗中搞鬼!”
沈锦书回以嗤笑,“连公主驸马都信了我的本事,母亲却说我是招摇撞骗?怎么,母亲以为自己比公主驸马还英明睿智,天底下就您一个清醒人儿,别人全都是蠢蛋?”
郑丽皱紧眉头。
她一拍桌子怒道,“沈锦书你别给我胡咧咧!公主驸马会信你,是因为他们思女心切,他们找了女儿四年,有一丁点希望就不想放弃,你真以为你那点把戏能忽悠他们多久?要不了几天你就会被人拆穿!”
沈锦书啧了一声。
她拿出一颗血脉果问郑丽,“母亲都没亲眼见过血脉果的神奇,就一口咬定我这是江湖骗术,不然你亲自试试再说话?”
郑丽瞥了眼那红色的果子,嫌弃地冷笑,“别拿你那骗术来哄我,你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有什么本事我还不清楚?”
郑丽认定沈锦书是在招摇撞骗,烦躁地说,“行了,你也别跟我扯这么多,你今天必须回宋家去!莫说宋明堂跟他寡嫂的事是你一个人在胡说八道,就算这是真的又怎么样?你跟他已经过了三书六礼,你的名字如今在他宋家户籍上,即便你们没有拜堂你们也已经是夫妻!”
她睨着沈锦书,“都已经是夫妻了,你以为你轻飘飘一句婚事作废就能作废?”
沈锦书说,“尚未拜堂,尚未洞房,我怎么就不能悔婚与他一拍两散了?”
郑丽拍着桌子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你是可以一拍两散,但你都已经入了他宋家户籍再一拍两散,你可就是个不值钱的二嫁女了!”
郑丽指着她,“三年前你被雍王府退亲,如今你又想在大婚日跟宋明堂一拍两散,一个两次嫁人都失败的女子,你今后还能嫁什么好人家?你如今嫌他宋明堂与寡嫂有染,将来你嫁的人恐怕还不如他!”
沈锦书暗暗骂了一声宋明堂和赵桓禹误她。
她问郑丽,“难道我要因为我以后嫁的可能是个更糟糕的人渣败类,就要忍受如今这个败类吗?你怎么知道我脱离如今的苦海以后不能寻觅一个更好的夫婿呢?”
郑丽听到沈锦书想嫁个好夫婿,当即嗤笑出声。
“沈锦书,做人不要好高骛远,咱们沈家如今是什么光景?你能高攀上状元郎是因为你爹高瞻远瞩一年前就给你和宋明堂定了亲事,否则依咱们沈家如今的处境,且还轮不到你跟他结亲呢!”
不等沈锦书说话,郑丽又讥讽道,“你还大言不惭说你能找个好夫婿,你这么有本事,那你怎么不去把雍王府世子找回来?他赵桓禹如今不是回京了么,你去看看他要不要你,若是他要你,我马上就替你断了你和宋明堂的姻缘!”
沈锦书翻了个白眼。
她没看到,本该在府外等着的赵桓禹忽然出现在月亮门外。
她掷地有声地告诉郑丽——
“我不用去问他赵桓禹要不要我,好马不吃回头草,他不要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他嫌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配不上他,我还嫌他浑身汗臭只会动粗不够温柔斯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