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从进院子开?始。”
小屋自?带的?院子,水泥地面被浇得在夜色中漆黑,院墙下摆着茂盛生长的?花草,还有一只已?经盛满了水、开?始往外?溢的?水缸。
两人从院子门口开?始,一边亲着,一边进屋。
到了床边,江然蕴把易斐成推倒在床上,跨坐到他身上,解他的?衬衫扣子。易斐成注视着她,抬手?跟她一起解。
湿透的?衬衫几乎半透明,触碰上去是冰冷的?,脱掉衬衫后,他真正的?肌肤被她触碰到,很快变成了滚烫。
她低头亲他,从鼻梁,嘴唇,锁骨,胸膛……之后解开?他的?皮带,他一下子抱住了她。
江然蕴伏倒在他身上,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呼吸急促。
易斐成的手掌抵在她后背,缓慢抚上她的?肩头,褪下冰凉湿冷的?裙子肩带。
江然蕴闭上眼?睛,能感知到他坚硬的?指骨和温热的?皮肤,滑下去,在她腿上擦过。她的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
很快,她重新睁开?眼?睛,按照剧本的?要求,继续抚摸他,亲吻他。
她的?腰在易斐成手?里,湿漉漉冷冰冰的?长发伴随着晃动在他胸口、肩上拂来拂去。
四周除了雨声一片寂静。
本来这种戏就很需要演员进入状态,而又没那么容易进入状态,一旦有外?界响动,就很容易让演员出戏,所?以工作人员都?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整个屋子里,几乎只有两位演员的?喘息。
易斐成凝望着江然蕴,他眼?睫毛上还凝着水珠,摇摇晃晃,将落未落。江然蕴忽然低头,吻掉了那滴水珠。
易斐成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这不是剧本或导演的?要求,也不是之前说好的?。是她的?自?由发挥。
颤动之后,他继续把这场戏接了下去。
易斐成扣着江然蕴的?腰,翻过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这动作让之前早就被抽开?的?皮带从床上掉到了地上,啪嗒一声。
易斐成没忘记,把她的?长发撩到旁边,这样不会被他压到。
看着她的?眼?睛。
湿润的?睫毛,漆黑的?瞳。
他低头,回吻了她的?眼?睛,然后才是唇。
呼吸交缠。
分不清楚是谁的?心跳更狂烈。
……
这场拍完,天也将亮。
闻舒蝉很满意今晚的?效果,爽快地放人回去休息了。
走的?时候,江然蕴和易斐成都?没怎么跟彼此对?视。
仅有的?瞥过去的?几眼?,江然蕴只看到他脸绷得很紧,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有耳廓的?红一直没消下去。
大概还有脖颈、肩背和胸膛上的?痕迹吧,他穿上衣服,她也看不到了。
回住所?后,江然蕴洗了个热水澡,强撑着困意把头发吹干才睡觉。
睡前,她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光透进来。
本来以为累了一晚上,她不会做梦。
事实却恰恰相反。
做了一连串繁乱的?梦境,场景和情节颠三倒四。梦见拍戏的?前一晚上,她一边背台词,一边在枕头上练习,结果练着练着,枕头不见了,变成了易斐成。
所?有的?触感都?无比真实。
他的?肌肤,他的?吻,他的?手?。
梦境完全复刻了真正和他接触过的?感知,甚至更亲密,更浓烈。
但又在最?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
没有素材。
梦境加载不了。
江然蕴就这样醒来,从梦境的?感知渐渐回到现实,大脑和心脏交织碰撞着完全不同的?复杂情绪,剪不断理还乱,她听着自?己蒙在被子里的?沉重呼吸,干脆破罐子破摔,翻了个身,夹住了被子。
许久。
江然蕴起床之前,打开?软件看了眼?自?己的?经期记录。
嗯……果然……是排卵期的?问?题!
*易斐成从浴室走出来,擦了擦头发上的?冷水。 拉开?窗帘,能看到对?面的?两层小楼房,江然蕴住在那里,不知道起床没有。
已?经快下午两点,不早了。
不确定她需不需要,但他还是打算下楼做饭。昼夜颠倒,不知道她有没有胃口,做点清淡的?……
他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做饭这件事,尽量不去想别的?。
外?面还在下雨,但没有昨晚那么大了,风也柔和了很多。
一夜过去,街道上、院子里满地落叶。
易斐成熬了一锅海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