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世上烧钱的行当排个排行榜,她觉得第一烧钱的是养兵,第二烧钱的就是养学生!
“我还真不知道。”叶若依笑了笑,不过,他父亲掌兵她倒是知道军费多少。
看着那一剑处理精致尤其衬人气质的似纱似绸的白衣在慕容初夏手下已经盛放了约有半身的深深浅浅红色的海棠花,她不由得问道:“你大概还有多少没补?”
莫不是这一身鹊桥云梦补完要从白衣直接变成红衣?
慕容初夏取下绣棚,拎着衣服起来抖了抖,观察了一下。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回答到:“三分之一吧!画不可太满,剩下有些地方破的我得重织一遍。”
慕容初夏唇角染上笑意,这一件她补过之后虽然没那么仙了,但是应该也很惊艳。
叶若依看过去,只见那一身白衣展开来就像是描上了一幅最精妙的画一般,光影角度,配色层递,浓淡相映……
是了。
她最擅长画,刺绣,与画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那么多的海棠,还有那些她要重织的地方。有谁能知道。
那些,
都是她不久前受过的伤。
在这个正值芳华的妙龄女子身上,那些伤,有些会愈合,有些却会因为太深而留下疤痕,最终疤痕累累。
叶若依不由得摸了摸衣袖中的那根竹节玉簪,心中微叹。
虽然不知道她做这一切在这世间奋力挣扎着是为了求什么,但是还是希望世间能对她温柔些。
可别再让这么一个人儿,像萧楚河那样再被世间伤害了。她与她不同,而她本可以不用奔波,不用受伤,只当个天启城中养尊处优的世家小姐的。
“百花会,我会好好看看的。”一声低喃轻叹散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