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冲着他来聚集到雷家堡这乱糟糟一团的人，他一眼都不会去看。而他们可以选择追随他，也可以选择对抗他。只有一点的是，没有人可以左右他。

只有另一边。

当晚之时，

瑾仙抱着一身染血不断跟他说着话说不够的慕容初夏一路狂奔着去钦天监找齐天尘。

谁也不知道慕容初夏到底是因为绘出了那一幅不为天地所容的画而引来了劫雷，还是说就在那一刻雷家堡那边的天机彻底改变，因果太过巨大而引发的劫雷。

只是慕容初夏到底伤重，便是大脑自动保护屏蔽了她的痛觉，她身体上的乏累也依然还在。

所以瑾仙一路应着慕容初夏细细密密的话。

却也无可避免的听着慕容初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话也越来越少。

有些时候说的话可能要好大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接上下半句。

直到，

进天启城之前，她说过最后一句，便真的怎么叫也不答应了。

“……你说你记得金水桥那边……那，那边如何啊？”

瑾仙颤着手紧抱了她，脚下丝毫不放慢，还是轻声温和的问她：“然后呢？”

她不回答了。

“慕容初夏，然后呢？”

城门半夜而开。

灯火通明中鸿胪寺的人围了几条道路，护着人一路更提起叩响了钦天监的门。

就在瑾仙抱着慕容初夏到的时候，齐天尘一身白衣手执一柄拂尘等在钦天监门口。

只是脸色感概而奇怪。似是早以感知到先机，又似是看见了城外山崖的那一道劫雷。甚至在看到此时瑾仙姿态亲昵的亲手抱着慕容初夏一路狂奔而来的时候，神色更有了几分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