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救的宫本志雄和风魔小太郎第一时间就试图赶去把源稚生救下,但风间琉璃却闪身挡住了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咆哮起来冲向风间琉璃,即使是蚍蜉撼树,他们也要拼死一搏,为家族尽忠守义,如此就算身死也对得起两位家主的名号和责任!
但风间琉璃甚至都没挥刀,只是随手两巴掌就把两位咆哮的家主一左一右打成了陀螺般飞出去。
他回头看向奄奄一息的源稚生,在枪火声中竟就这样盘腿坐了下来,抬头沉默的望着垂死的哥哥,眼神分不出喜怒,不见悲伤也不见怨恨,只有冷漠。
源稚生与他对望,眼里映出风间琉璃双眸中旋转着的曼陀罗花。
因为风间琉璃的袖手旁观,猛鬼众很快就溃败了。
风魔家精锐虽然也损失惨重,但还剩下两组十余人,他们以三人为阵向前,呈半圆形将风间琉璃包围。
其中一人则来到直升机机舱里,拉起瑟瑟发抖的陈墨瞳嘶声道:“没事了……马上就结束了。”
紧接着,这人却突然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周围扩音器里传出一阵节奏强劲的舞曲,而陈墨瞳则突然痉挛着跌坐在地,另一边的风间琉璃才刚刚起身就浑身一软摔倒在地。
“趁现在,杀了他救下大家长!”那人大吼。
风魔家精锐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救下源稚生自然是他们的第一要务,于是他们纷纷抬枪就要终结风间琉璃。
连绵的枪声响起,鲜血四溅,惨叫跌宕。
死的却不是风间琉璃,而是那些风魔家精锐。
机舱里那人丢下枪,掀开遮脸的半首,终于露出那张带着嬉笑的脸——橘政宗的脸。
也是,赫尔佐格的脸。
他迈着踢踏的舞步向前,掏出石英玻璃管将地上的枯骨锁入其中:“天真啊!稚女!神可是连世界最终极的存在也没能完全抹去的伟大生物,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被杀死呢?”
“我知道你在等我,可我既然知道你这张牌已经失控了,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准备呢?”
他得意洋洋的跟随广播哼着舞曲,但广播的舞曲里其实藏着一种隐蔽的节奏,这是他的杀手锏,虽然风间琉璃几乎要脱离他的掌控,但只要有这个杀手锏在,他随时都可以剥夺风间琉璃的力量。
风间琉璃并没有免疫梆子声,这是经过他无数次验证的事实,他曾把这种梆子的节奏暗藏在各种音乐、对话之中,但风间琉璃无一不立刻感受到并被控制,就算是绝世的戏子,也不可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演出。
因此,只要梆子在手,风间琉璃就永远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要说唯一可能克制的,也许就是路明非的护心咒了,可惜,路明非并不在场。
“因为那位伟大君主自以为是的计谋,你们错失了胜负手啊。”赫尔佐格喜不自胜的笑着,打开了飞机的急救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整套奇怪的工具——针头、导管、过滤器……
“是耶梦加得,还是芬里厄?其实我不太确定,不重要,不出意外的话,她和楚子航总会死一个。对了,包括另一位自以为能操控我的,现在估计已经把自己传送到了偏远山林里了,哈哈哈!”
“这些伟大存在自以为我是棋子,他们是棋手,可自古以来多少新王不都是起于微末,把那些背负天运所生的天子骄子当作踏脚石,最终登上世界的顶峰!”
他一边整理装备,一边摇头晃脑的看向地上挣扎的源稚女和墙上垂死的源稚生问:“没想明白吗?”
“很简单啊!只要明白了对手的目标,要操控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就像你,稚生……”他换回了橘政宗的声线,面色肃然起来:“稚生,你是天命的皇啊!你一定要,也一定能带领家族,斩断悲运的!”
随后他又换作王将那阴恻恻的声音:“稚女,不,风间琉璃。一定很怨恨哥哥吧?想要复仇吗?我会给你机会,给你力量!对,你一定能如他所作那般,将刀送入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