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封锁,城门关闭,一队队骑兵奉令急行于西部港的各个关隘,码头上将要或刚刚出航的船只全部被拦下。www.jiaomei.me
描述着“铎森之子”一行面貌特征的通缉令,被骑兵带着快马加鞭送往附近各郡。
而山崖上的城堡中,也乱做了一团。
无数堪塔达尔的权贵们此刻被毫不客气的勒令各自待在房中,禁止离开。
婚礼刚刚结束。
新娘就离奇失踪。
这是一记狠狠扇在费尔康家族脸上的响亮耳光。
但此刻大厅的台阶下,联姻的萨莱茵家族怒气冲冲的责难,还不是宝座上的费尔康伯爵最头疼的问题。
咚隆!
紧闭的大门轰然被巨力撞开。
两名原本守卫在门口的披风骑士倒飞着摔了进来。
全覆盔甲的高大身躯叮铃咣当的砸在地上后翻了一圈,他们才重新愤怒的撑剑爬起。
一个满脸怒意的黑袍法师拄着魔杖踏入大厅当中,身后的黑甲士兵紧跟着气势汹汹的鱼贯而入,守卫在法师身旁。
阿缇亚斯人丝毫没把这片象征着领主权威的领域放在眼里。
宝座旁的近卫武士手按刀柄,刃锋已顶出几许,眼露杀意的望向阶下那不知死活的异邦巫师和士兵。
费尔康伯爵抬手冲身侧的近卫长摆了摆。
虽然不满这些傲慢的阿缇亚斯人践踏自己的权威,但伯爵此时也自知对金主理亏。
毕竟,皮里耶诺大师确实死在了自家城堡里,死相还那般凄惨。
“怎么?这么大动静,你们是准备要和西部港开战吗?”
费尔康伯爵扶着下巴,目光扫过下方的巫师:“埃蒙大师,是我平时给你们的尊重太多以至于你们现在胆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伯爵阁下,我需要一个解释。”
埃蒙抓着魔杖咬着牙根怒道:“卫兵说昨日最后进入使馆的是一名带随从的年轻堪塔达尔贵族,我要彻查伱们邀请的宾客。”
费尔康伯爵闻言头疼得更厉害了。
对方所言不假,最大的嫌疑人的确可能出自到访城堡的贵族。
他早已封锁城堡排查了所有来客,结果,到底哪些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中消失不见,伯爵自然知晓。
“不用打扰我的其他客人,皮里耶诺大师生前主动接触的人和其随从如今早已失踪。
他们不仅可能是谋害你导师的凶手,还无耻的偷走了我儿子的新娘。”费尔康伯爵眼含愠怒,回忆着那有过一面之缘的铎森之子。
当然,现在看来,那年轻人到底是不是莱丁堡男爵的儿子都得打个问号。www.wenyizhilu.com
承诺将向附近各郡的领主广发通缉令,并即刻派兵排查沿途要道,费尔康伯爵终于打发走了满心盛怒的阿缇亚斯法师
埃蒙面无表情的回到空无一人的使馆。
冷静下来以后,他再次来到导师的房间。
所爱之人死状凄惨的尸体已经被收殓。
埃蒙忍着悲痛,观察起周围的线索。
被绞碎的门板,还有正对面贯穿了石墙的孔洞。
破坏痕迹虽然对普通人而言十分惊人,但埃蒙知道,正常情况下导师依旧能应对这种程度的攻击。
这显然是个趁导师撤除护身法术时,出其不意的偷袭。
而从遗体手中的魔杖甚至没有来得及激发预置法术来看,凶手必然和自己一样了解老师的喜好和放松习惯。
尽管所有的奴隶都失踪了,但那些女奴根本不可能了解导师身上的魔法。
也不可能敢于冒着触发血誓咒的风险袭击导师。
能知晓这法咒解除方式的奴隶,只有一个。
“考维斯,我就知道会是你。”语气怨毒的吐出这个名字。
埃蒙清楚,那该死的小法奴即使不是动手之人,也一定是帮凶!
不。
不管他是帮凶也好,不是也好.现在他都得死。
黑袍法师闭上眼睛,将法杖立于身前,默默念诵追踪的咒言。
施法唤起了自己早已准备多年的后手。
许久,埃蒙再度睁开双眼。
他快步来到窗前掏出哨笛,吹响了尖利的声音。
庭院中听到主人呼唤的骏鹰立刻振翅,飞上半空。
从窗口直接跃上骏鹰的马背,埃蒙驾驭坐骑飞至军团士兵们的头顶。
“去告诉费尔康伯爵,让他的人马向北方的路径追缉!”
下达完命令,埃蒙催动骏鹰升高,朝魔力指引的方向,翱翔而去。
沿着向北的荒野小道,领头的三匹贵族战马在小溪边,缓缓止住了蹄子。
尽管它们充沛的体力此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