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认真考虑的。”
卡肯定不要,云稚又不傻,切切实实把自己打造成能持续赚钱的存在才是最长久有效的。
可惜云稚现在是清纯小白花,不是虚荣拜金男,不能一口答应下来。
他跟付野闹别扭呢,怎么可以就这样低头。
林助理也不催促,与云稚添加了好友,顺手买了单告辞走人。
云稚坐着喝光了点的咖啡,慢吞吞掏出手机,斟酌着打字。
他不是真心实意要跟付野闹别扭,就只想要一个小小的台阶而已,哪怕不承认是男朋友,先当暧昧期的朋友也不是不行。
既然付野先有了示好,云稚自然也后退一步。
编辑好信息,发送:
【我见到林助理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们……现在可以算朋友吗?】
手指往上翻翻,他与付野的聊天记录对方回复总是很简洁,能用一个字绝不用两个,大部分时候都是一片绿色里夹杂了一点点白。
但每一条回复都是及时的,不会有时间间隔。
这次云稚等了三分钟,付野还是没有回。
从咖啡店离开,云稚漫无目的在校园里逛着。
谁知道没等来付野的信息,先来了那姓张的讨债鬼。
云稚之前买了快递过去没再注意,没想到拼多多店家物流速度倒是还行,昨天就已经送到了他儿子张晨光手里。
打不通电话,张叔就在短信里狠恶恶问候了云稚的八辈祖宗,口口声声喊着要鱼死网破,倒是没再提要来学校闹的事。
也许是那个横幅在他儿子学校起了作用吧。
云稚无所谓地将满屏污言秽语删了。
他父母都不是亲的,祖宗是谁都不清楚,中式古老诅咒能与现代生物学DNA技术结合起来追溯到他八辈祖宗头上吗?
云稚绕进宿舍楼,发现电梯出了故障。
男生大多精力充沛,爬楼梯回宿舍也不是难事。
但云稚不行,他宿舍在六楼,真要让人抬上去恐怕也得找关系不错的。
正想摸出手机,一道身影堵到了云稚身前。
“哟呵,这谁啊?”
之前在医院与云稚发生过矛盾的黄毛略带嘲讽地站在他面前,手臂石膏已经拆了,手里还拿着篮球。
他是云稚大一时候宿舍的同学,都是文学院的,不住这栋楼,平时基本不会遇到。
从那次被云稚戳穿,他回去紧急处理了可能暴露的所有东西,决定没有遗漏,还忍痛给自己搞了个纹身,决定要是被拍到什么东西就咬死是ai合成。
这会儿再见面,黄毛只觉得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没了电梯,你就是个废物吧?”黄毛瞅了眼维修牌,自然猜到了云稚被困在这里的原因。
云稚刚打算说点什么,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神情瞬间转变。
“抱歉,有话好好说,你别打我……”云稚快哭了:“你别生气好吗,欠你的钱我现在就还给你。”
哈?
黄毛直接傻眼了。
这什么鬼情况……不是,谁要打他啊?自己有毛病吗在宿舍楼大厅当众打架还是打一个残废,嫌全院通报批评太少了?
“你别恶心,特么少给我装……”
黄毛伸手想去推云稚肩膀,一只手如同铁掌般从后牢牢固定住了他伸出的手臂。
“嘶嗷——疼疼疼!”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黄毛胳膊被人往后一扭,手臂都快断了。
他叫唤得太过惨烈,云稚看那不正常的扭曲程度也不敢耽搁,立马上前拉住付野另一只手阻止:“你快松开他。”
付野神情冷漠扫了眼云稚主动牵过来的两只手,随后松开了黄毛。
黄毛疼得脸色煞白,被他匆匆赶来的朋友们扶住才好歹没坐地上。
云稚率先解释,挡在付野面前,小声说:“我之前问他借了钱,他只是想要我还钱而已。”
黄毛感觉自己贱得慌,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云稚准没好事。
但他也没法否认这句话,总不能说他就是主动来找茬的,然后茬没找着反倒被人收拾了一顿,真是丢死人了。
付野长得又高又壮,力气还这么大,没人敢再说什么。
冷厉的眼眸扫过,付野问:“借了多少?”
全场寂静。
云稚默默:“……两块。”
闻言,付野眉头都拧了起来,像是不太能忍受云稚竟然已经窘迫到了连两块钱都需要问别人借的地步。
但他最终也没说什么,捡起黄毛掉地上的手机,扫脸解锁,调出二维码给他转了两块钱过去。
付野推了把云稚的轮椅,让他赶紧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