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野觉得自己很可能就是中了这种药。
毕竟在此之前,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程度非常高,就是这让付野有些掉以轻心,那时候隔天察觉到没有异样后以为就没事了。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这很可能是潜伏性很强的药,会让自己对见到的第一个“软糯可爱嘴甜讨人喜欢、笑起来跟别人都不一样、乖的时候很乖但经常很不乖、不会走路跑不掉也离不开自己的、属于自己的小礼物”的人产生一些不该有反应。
并且会持续发作得更加厉害。
幸好那天送小礼物去医院时,他就已经吩咐人去看住了以胖子为首的那几个人。
付野下床去打电话,让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从胖子手里拿到解药。
谁知道那些人竟然有胆子敢不承认,付野这才耽误了时间。
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在看到床上没人时抵达了巅峰。
“哪里来的轮椅?”
付野皱了皱眉头,站在云稚面前,没有太多纠结就把人抱了起来,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背,像踢垃圾一样把轮椅一脚踹到了旁边。
“你做什么啊,我不要!”
云稚不想要被他抱着,就想自己坐轮椅,在付野怀里手腿并用地挣扎着。
“闭嘴。”
他那点扑腾的力气在付野眼里都不够看的,一只手托着他快步往回走,付野顺便算账:“你自己偷跑出来做什么?这么闹,不怕见到我那个哥了?”
一说这个,云稚一口气憋到嗓子眼,哑声了。
这时,走廊下方的会客厅正门前走进来一位优雅的女性,几名佣人簇拥着她缓步迈入,自下往上对上了云稚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
她相貌非常出众,并非是化妆修饰,而是皮肤由内而外散发着红润的好气色,五官大气明艳,衣着舒适简约,还有着一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美丽长发,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美丽得不可方物。
“小野?”
女人喊住了欲要无视掉她直接走过去的付野。
付野眸光微变,勒着云稚的手臂更急用力收紧,看向她的视线带上了几分戒备。
从旋转楼梯下来,付野让云稚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随后他自己也坐到了云稚右手边。
云稚略显紧张地扫了扫四周,确定没看见有疑似变态人物的身影,主动开口打招呼:“姐姐好。”
并非是故意夸张讨好的姿态,云稚用很寻常的语气打招呼,好像自己并没有提前猜到这位漂亮的女人就是付野的母亲一样。
天底下没有女人不吃这套,就算是惯来养尊处优受人捧着的付夫人也莞尔一笑,略带责备地问付野:“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同学还是男朋友?”
付野始终停留在云稚腰后的手在她目光落到云稚身上的时候突然发力,将云稚半边身体都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
浓郁的防卫感酝酿在眼底,付野看她的眼神不像是母子,反而像是女人会对他产生很不利的后果一样,沉声警告道:“他是我的。”
付夫人这下直接笑出了声,好像付野做出了多么能引人发笑的事情。
云稚也被他给整蒙了,连连摇手:“不是的,我们是同学。”
付夫人没听他的解释,对付野投去一个眼神:“别这么紧张,只是第一次见你身边有人,好奇罢了。”
什么同学不同学的,但凡长了眼睛的,都不会错过付野那时时刻刻野兽一样看护宝物的眼神。
“你好啊小朋友,我是付野的妈妈,你可以叫我静姨。”
付夫人笑完,正经地与云稚打了招呼,优雅端起茶杯,“虽然可能有点迟了,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成年了吗?”
云稚点头:“我是八月的生日,刚成年。”
付夫人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云稚的表情就有些奇怪:“这么巧……”
付野在云稚腰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云稚被他弄疼了,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到了付野手背上。
这个神经病,在长辈面前也这么没礼貌,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再说万一付夫人回去跟她大儿子说付野带了男同学来家里,两人在走廊上搂搂抱抱、在沙发上勾肩搭背,那估计他俩至少有一个活不过今晚。
不是付野被捅死,就是他被掐死。
付夫人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又是一脸温柔的样子:“小野脾气不太好,他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云稚立马顺竿爬,举起手来:“那我现在就要告状。”
付夫人被他逗笑了,忍俊不禁,也做出要主持公道的样子:“好,那你说吧。”
“付野他把我轮椅弄坏了,还不给我用新的。”
付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付野的表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