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分辨是不是偶然,不用确认体验感看,更不用考虑以后。
……只知道,清楚地知道, 自己想要他。
要他更多的属于自己一点, 要他全身上下遍布自己的痕迹, 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属于自己, 更要他彻底地与自己骨血相融合二为一。
付野甚至想到,那个废物系统也不算彻底的废物,它为自己送来了这世间最适合自己的宝物。
云稚彻底慌了神,声音都稳不住:“你、你疯了吗?”
前一秒生气后一秒发|情?早知道不哄了!
他猛地一下惊弹起身体,竭尽全力狠狠撞向付野。
“啊!”
付野纹丝未动,云稚吃痛地摔进沙发里。
“乖一点,不要乱动。”
付野圈禁住他腕骨的五指牢不可破,一眨眼的功夫就剥开了云稚纯白色的衬衫。
凉风一瞬间自胸前爬满全身,云稚的眼泪在同一时刻说掉就掉,好似决堤的洪水争先恐后涌出眼眶。
“呜呜呜你别这样,我害怕……”
“别怕。”
付野开始亲他,神情温柔,动作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不……
云稚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慌。
他好像回到了年纪很小的时候,背着妈妈跑出去玩狗,然而一个不慎,那只野性未训的狼狗冲出笼子向他扑了过来。
短短半秒不到的时间,小云稚想到了自己跌坐在地弄脏的衣服回家没法解释,想到被狗咬后怎么背着爸妈去打疫苗,想到被咬烂屁股的话在这里死掉会不会上今日普法……
“付野,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害怕,你放开我,放开……呜呜讨厌你……”
云稚满脸泪痕,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时隔多年,又在疏忽之下放出了一条还未被彻底驯服的野狗。
付野咬着他锁骨,感受到他哭得胸腔都在震颤,才抬起头来,只是手指仍旧停留在那截柔韧细致的腰上不断摸索。www.jiaohua.me
“不准说这种话。”
云稚眼睛持续淌着泪,“我明天还要做检查,要准备开始手术了,你放开,别碰我。”
付野目光往下看了看他侧摆在一边的双腿,似乎在思考什么,沉声道:“这样就很好。”
闻言,云稚身躯一震,连同眼泪都止住了。
他呆愣愣看着付野,像是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突然问道:“付野,你喜欢我吗?”
不等付野回到,云稚扯了扯嘴角,面色有些苍白,替他说:“你不喜欢的。”
付野一怔,连同按住他的手都松懈了力道,心口突突直跳两下。
云稚双手终于挣脱开了束缚,大力推开付野,哽咽:“我说了害怕,你还是继续,你要是喜欢我就不会做强迫我的事情,更不会说出让我不要治腿的话……”
付野像在烈日下被人兜头浇灌了一盆冰水,不上不下的。
但他好像又有些反驳不了这些指责。
可自己喜不喜欢他怎么了?
不是他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整日勾引自己的吗?现在自己愿意跟他上床了,这人又好像自己强迫他一样,竟然是不止要自己跟他上床,还要自己热情似火谈情说爱着跟他上床?
云稚心痛极了:“你还找人监视我了是不是?不然你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我只是定位了一下你的位置。”付野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靠近一点,想跟他继续之前的事情,而不是被指责不爱他。
“有什么区别!”云稚大恸。
付野拧着眉,觉得形势变化太快,刚才就不该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过几句,自己现在完全被他牵着走似的。
理智尽可能从情绪里抽离,付野别开目光不再看云稚那张哭花的脸,试图扳回局势:“如果不是我定位过来,怎么能知道你还会写恐怖剧本呢?”
“……”
云稚心一沉,确定自己这个马甲十有八|九是掉了。
但他这个人,撞南墙就想办法把墙撅了,见棺材就躺下看看能卖几个钱,绝不可能冒一丁点风险干出任何可能不打自招的蠢事来。
“我那时候很穷,为了赚钱住院什么艰苦的工作都做过,写吓人的东西犯法吗?”
云稚抹了一把眼泪,呼吸声在安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剧烈。
他稍微平缓了一下气息,说道:“喜欢一个人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对我,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你变了,你已经不是小时候说要保护我对我好的那个你了!”
云稚指着套房的门:“我不跟不爱我的人待在一起,隔壁是你之前的房间,你去那里睡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付野站着不动。
云稚与他对视一会儿,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睛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