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直接导致云稚第二天醒来后,眼睛嘴巴一起肿了起来,红彤彤的,像从哪儿新挖来的器官安装上去没过排异期似的。
顶着一张大花脸做完检查,云稚配合医生记录术前安排。
他的身体素质水平不太好,要先在医院这边调理一下,饮食上从今天开始就要注意。
另外,医生还强调节制,好几道视线一齐扫在云稚和付野两人身上,说频率高了不好,让他们可以的话以后也要把这个填上,云稚羞愤欲绝百口莫辩。
他这次真的生气了,打定主意要跟付野闹别扭。
一直持续到假期结束开学后都不跟付野说话。
当然这并不妨碍付野时不时逮着他脖子揪到角落里按着亲一通,直把云稚这一肚子的火亲到更旺盛,恨不得当场立誓这辈子都不跟他和好。
这天中午下课后,宿舍里大家下午都没有课,云稚要吃营养餐,没去餐厅,提前一步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付野应该是在洗漱间,云稚听到里面有水声。
这几天付野有表现稍微好一点,具体表现在捉着云稚脖子把人提溜起来亲的时候会不咬他了,被推也会适时松开,云稚气消了芝麻粒大小那么一点点。
但还是不准备和好。
云稚开着轮椅就要从他桌子前过去,余光猛然顿住。
付野桌面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他的脸!
不过不是现在的云稚,是更小一点,穿着初中校服的云稚。
蓦然一瞬如同五雷轰顶,云稚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几秒后颤抖着手伸过去,点了几下,看到密密麻麻上百段监控视频。
全都是他!
44 ? 想要
◎忘了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从幼儿园到大一, 各个时间段都有,什么样子的自己也都有……
不知道付野用的是什么软件,每段视频还会显示第一次第二次的播放时间。
云稚看了眼就知道, 原来自己早就掉马了。
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早很多很多。
这还只是第一次看这些监控视频的时间, 搜集这些东西又要多久?起疑心到确认,又要多久?
可能从很早开始, 甚至是两个人刚接触没有多久的时候, 付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就一直在看着他一个人自以为无懈可击地做着伪装。
云稚头皮一阵发麻。
前段时间的一些相处片段不断在脑海中闪过,云稚拼拼凑凑, 记起来,付野有一阵子总是频繁提起一些类似的话。
比如“你不是胆子小吗”、“你怕黑的话我陪你”、“怎么, 你又不害怕了”之类的……
当时不明白,也有过那么一丝疑心, 可最终都被抛掷脑后了。
他太过自负,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了付野,觉得可以将他玩得团团转。
可实际上, 他在玩付野的同时, 也在被付野玩着。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早就分不清楚了……
脑子里一团乱,云稚听到洗漱间内水声停止,动作条理飞快地将电脑恢复原装,操作轮椅转移回到门口做出自己才刚刚进门的样子。
付野从洗漱间出来, 毛巾随意地擦了两下头发, 发梢仍滴着水, 森然冷冽的双眼对上云稚抬起的脸。
云稚呼吸一窒, 随后收敛眼眸。
这时候,他才不禁有些怀疑,这样子的付野,自己从前怎么会觉得他是一条可以被驯化的狗呢?
这分明是一匹狼,桀骜不驯,凶猛粗犷,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泛着寒光的獠牙撕咬下骨肉来。
云稚低着头,动动手指操控着轮椅想要过去。
付野长腿一抬,用脚挡了一下,淡声道:“还没闹够?”
已经这么多天了,起初付野只是不太喜欢他拒绝自己,弄得像是自己多么迫不及待与他上床而他都是被逼迫的一样,想要给他点教训。
谁知道这小骗子人不大脾气不小,硬是挺了这么多天就是不肯服软,不知道在倔什么。
付野也不是非要难为他,只是他自己站上面不肯下这个台阶,要付野先低头也是绝不可能的。
云稚低垂的发丝遮住了眼眸,沉默着没有说话。
瞧瞧付野这坦然自若又无比沉稳的语气,云稚只要一听见,就能想到他在曾经过去的这么多天里是怎么一边逗弄一边暗中欣赏自己绞尽脑汁扮演虚假人设的滑稽姿态的。
“付野……”
云稚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付野漫不经心地“嗯”着,弯腰来亲他。
云稚脸颊往侧面一避,突然开口说道:“我想吃学校西门的那家茶饼。”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