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付夫人有些惊呆,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对上学有着这么深重的执念。
“也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家长嘛,对上学那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尊敬在的,付夫人很自然地接受了他这个理由,“我在法国那边有个大庄园,你想不想去那边玩几天?”
这段时间付夫人已经逐渐开始有些习惯走哪儿都捎着云稚作伴了,主要是她觉得云稚有意思得很,也会玩,总能让她莫名其妙心情好。
云稚听见她这话,敏锐地动了动耳朵。
“付野他……”
提到付野,两人脸上表情具是淡了些……
早在云稚从医院出来那天凌晨,他就联系上了付夫人。
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没想到付夫人却非常爽快,几乎没有怎么考量就答应了帮他。
云稚不敢在这边动手术,还有另一层面的顾虑。
就是之前,他跟在付野身边,第一次见到付夫人,其实云稚是能感受到的,付夫人并不喜欢他的存在。
从两人的对话里,云稚隐约也能明白,付夫人应该是不太喜欢付野跟一个男生交往并到处张扬的。
他也有点担心万一付夫人会想要将他留在国外,不让他回去了呢。
“最近这段时间,国内的搜寻逐渐全都撤了,车站、机场、学校等地方的监控也都没了。”
“都没了?”云稚震惊。
“嗯。”付夫人点头,意味深长:“不是一下子撤掉的,从上周就开始逐渐放松搜寻了。”
云稚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个人账户登录网络了,也有些刻意地让自己没有去关注这些事。
此刻听了这个消息,一下子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他那晚骤然得知自己找错了人,付野竟然不是男主,反而是那个捅人刀子不眨眼的超级疯批大反派。
这都是什么烂事儿。
脑子里乱成一团,云稚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付野。
最重要的是,付野竟然还在计划着要囚|禁他。
这不跑怎么行?
他他他那玩意儿堪比超大号保温杯,真被关起来没日没夜地干,云稚觉得自己活不过两天。
死在床上的话也太惨了点吧。
云稚原本手里拿着勺子不太老实,有一下没一下地乱点着翘来翘去,冷不丁想到病房夜灯下惊天动地震慑死个人的那么一眼,手里的勺子没拿稳,啪嗒一下舀着椰子汁溅了云稚一身。
“哎呀。”
这边太热了,云稚只穿了一件很薄的上衣,冰冰凉凉的汁水一溅到身上,弄得胸前都被冰了一下。
“怎么了?”
付夫人给他拿手帕擦了擦,云稚揪着衣服下摆撩起来一截,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腰肢。
“没事没事,我去换一件。”
云稚刚要走,付夫人眼前闪过一道红点的样子,她心头一动,连忙按住了云稚。
“等下!”
付夫人脸色大变,云稚从没在她身上见到过如此失态的样子,一时间也停下了转动的轮椅,满脸疑惑。
“你……你……”
付夫人那个样子,几乎抛却了她全部贵妇人的优雅,身心剧烈颤动之下,猛地过来伸手一把揪开了云稚重新垂落腰侧的衣摆。
一颗红色的小痣落在左边腰侧稍微偏后的位置上,付夫人紧紧盯着那颗痣,又像是探索什么似的双手扶着云稚肩膀,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夫人,你怎么了?”
云稚不明所以。
付夫人一张口,两行眼泪失控般落下,她不得不咽下全部话语,别开脸擦干泪痕,稍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腰侧那个位置,也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付夫人看待云稚的眼光完全变了,像是仅凭一颗痣,就要将他当作什么别的人一样。
云稚很自然联想到了自己是孤儿的这个身份,但他跟付夫人的话,这肯定是没可能的。
付家不是一般的小富裕,百年基业,商业巨舰,至少前几年没有过触及根基的大动荡,付夫人和老付总之前更是常年定居国外。
是因为这两年准备拓展国内市场,付野才会回到国内顺便念书。
“哈哈,那是挺巧的。”
“不,不止这个。”
付夫人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之余露出一抹与付野有几分相似的偏执,“你们的生日也是同一天,同年同月同日生。”
“可是……”
算了,云稚改口:“您要是觉得有必要,我可以配合做个亲子鉴定。”
云稚当场就拔了自己一根头发。
付夫人下意识伸手去接,不知怎么,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