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试过了,不润滑不太行,你可能会疼。”
云稚震惊:“你说什么?!”
付野低着头认真按他,不给他重复听清了的话。
云稚有点受不了,动了动身体,抓过一旁的枕头压住脸:“你还说没做什么,你竟然试了!”
付野不吭声,俯身低头,云稚马上就没脑子去追究这个了。
等他自己在调整呼吸适应,付野才直起腰来,不紧不慢解释:“是你主动找草的。”
云稚还没缓过来,就听见付野又说:“没做到最后,这点你应该清楚,不然你第二天没可能活蹦乱跳。”
“那……那你说……说试了。”
云稚大口喘气,觉得要不行了。
付野一脸坦荡,坦荡到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就用手指试了试。”
云稚颤巍巍抬起手,堵住了自己两只耳朵。
“你闭上嘴。”
付野将他扶起来一点,手掌顺着他的后背一下下轻拍,哄小孩一样:“好点了吗?”
云稚点头:“好多——啊!”
哪有人这么坏的,云稚差点咬着自己舌头,握拳锤了付野一下。
这才感觉到,付野浑身都湿透了,全是汗。
他的气息太强烈,充斥着浓郁的攻击性,云稚又弱弱收回打他的手,蜷缩在胸前,只把额头抵在付野肩膀的位置。
“还好吗?”
付野还勉强可以照顾到他的感受,冠冕堂皇:“疼?”
倒也没有疼,云稚不看他,也不许他看自己,“没,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的感觉,倒也不至于疼。
毕竟还有那晚的回忆作为铺垫,付野很快了解情况,自顾自继续进行。
他知道,后面一定不会如云稚所愿,所以尽可能在开头给一个好一点的体验。
付野再怎么照顾他,到最后云稚还是感觉又酸又胀地难受,晕乎乎的,想找点什么分散精力,便捡起小瓶子,“还是洋文呢,看不懂,有点凉凉的……”
胡言乱语了都已经。
付野没有再像前面那样故意岔开话题分散注意力,而是将云稚手里的瓶子扔掉,将他放平,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
“看着我。”
云稚受不了,有点羞耻,手背挡住眼:“别看我……”
付野挤压他,拿走他挡眼的手,搁到自己肩膀上,非要云稚与他对视不可。
“看看我,睁开眼,看着我,我是说?喊我的名字好不好?”
付野急需一点证明。
云稚嗓子眼冒烟,觉得自己张嘴说话跟喷火龙似的。
“你、是、”云稚手指用力,抓住他的头发,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付野!”
付、野!
名字,是一个人身上最独特的存在。
当姓名被人喊出,便具有了独一无二的力量。
付野听了那两个字,觉得大脑仿佛爆炸一般,始终拴住理智的那根绳子再也无法发挥作用,他用尽全力,在无限的满足之中得到了他最爱的宝贝。
云稚最后喊他的那个字都没全然落下,直愣愣拐了个弯冲上云霄,拉扯着尖叫一声,被撞得七零八碎。
眼前一阵阵发白,云稚脑中炸开刺眼的光。
隐约听到付野好像是说了句什么,但他没有听清。
这种时候,云稚也要分心出来,问个清楚:
“你刚刚……说什么?”
付野有力的手臂收紧,拥抱住他,抛掉维持多年的忍耐克制,彻底放飞自我。
他贴着云稚耳朵,用跟实际行动全然相反的温柔语气,一声声喊他:
“宝宝……”
云稚一张嘴,呼吸都无法顺畅,仰长脖颈向后弯折,拉出一段纤弱优雅的弧度。
他觉得自己快要碎掉了,想让付野别这么喊别这么凶别,很多个别这么,但破碎的喉咙间只能挤出零星破裂的杂音——
“宝宝、宝宝……”
“……宝宝,你是我的。”
“是我的……宝宝……”
付野仿佛在试图唤醒云稚,又好像只是在证明什么,不断重复着喊他,喊得云稚本就头晕目眩的大脑炸满白光。
“别……”
真的快要死掉了,云稚觉得没错,今天可能就是做死的。
他想跟付野说很多话,提出很多要求,但都被付野毫不留情的凶残撞得碎了一屋子。
太可怕了。
云稚全然忘记了这一切都由他开始,这会儿只凭借本能想要逃离,躲避到一个安全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