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烟回身,说了声没事。
后视镜映出林雨烟垂眸的眼睛,看样子有心事。
司机的思绪漂浮在不久前,男人的身形颀长,风度翩翩的道,“你好,里面那个坐着的女孩,等她出来的时候和她说她想去哪里都可以,车费已经扫你了。”
司机低头看眼车费,几个月的工资,瞬间咋舌。她倒是真想天天遇到这种人,所以他的余光不免多注意了下程琰。
说是要走,结果也没走,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掐着一根烟,明明心里在意,眼也没往里面瞥一下,真挺倔的。
司机开口,“小姑娘,你是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吗?”
林雨烟微愣,她还以为司机说的是许舟,停顿几秒,点了点头。
“小年轻人就是会爱在一点鸡毛蒜皮上吵点架,我跟我老公以前也是这样,不过现在成熟了就好很多了,夫妻之间需要相互理解,男女朋友之间也是。”
林雨烟扯唇,谈许舟,她静止,缓缓吐出,“是吗?”
“当然是呀。偷偷告诉你,刚才那位先生付完车钱可没有走,我看啊,他就是在意你。”
林雨烟脸色咋变,试探性问了问,“请问你说的是谁?”
“就刚才出来的,穿着个大衣,你男朋友还真挺帅的。”她继续说道,“感觉你们性格还真挺像的,都不肯低头,我以前也觉得谁先低头谁就是输,后来发现,这都不算事。”
司机说完,车内瞬间宁静。
她以为林雨烟在思考,多加了一句,“姑娘,你说是吗?”-
是吗?
这句话对于林雨烟来说,她确确实实可以跟任何人低头,但唯独对于程琰不同。
是一种愧疚吗?
她至今都说不清楚。
从懵懂的爱意产生,林雨烟应该理所应当的把它藏匿在心里,让所有人都无法打开它,因为他是她的“哥哥”。
虽然没有任何法律联系,却依旧像是一条纽带把她和他捆绑在一起,因为林雨烟可以借此出入他的房间,帮他取些什么东西。
只是因为“妹妹”这个身份,无关其它。
可后来相处一段时间,林雨烟总觉得不对劲,是真的不对劲。
独处在一个空间里,林雨烟会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是锣鼓,她真的无法说话了,连看他的眼神都不敢了。
这是她相处第一个男朋友时,从未有过的感受。
她觉得,肯定是那时候的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
也或许,是在宿舍底下看见小情侣们亲吻,唤醒了林雨烟最深处的欲望。
她也好想抱他,或者说,更进一步做些什么。林雨烟听说,他们那个圈子玩的都挺乱的,身边美女无数,林雨烟想到他的身形外貌,不自觉的觉得难过。
她能早点下手吗?成为他万千星星中的一颗,或者说,他能成为她的保护伞吗?如果没有爱也可以,只靠那层关系,她就不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但是,她又能为他提供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没有出众的才华和优渥的学历。她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煮饭、打扫卫生……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那么,她该如何让她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林雨烟有时候就在没日没夜的想,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只觉得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突然,一阵轻柔的触摸落在她的额头上,那是他的手指。仿若那天,他揉在她脑袋上的那个温度。
那个手指逐渐转变,变成了柔软的吻,遍布在她的全身上下任何一个部位,如同浪潮袭来,刺激的神经让人翻转,炙热的火焰炙烤着全身。
就这么持续一段时间。
第二天,林雨烟发烧了。
她也没敢说。
这件事,她根本无法说出口。
特别是床单湿的原因。
一个人在卫生间洗床单,然后晾,期间程娆还看到了,疑惑的问,“程雨,你没事干洗什么床单?”
她这个姐姐真挺奇怪的,家里有洗衣机,有保姆,再累也累不着她啊。
程娆的眼神绕了几圈林雨烟,“我去,程雨,你怎么脸红了啊?是不是昨晚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程娆的声音真的很大,特别是家里还来了一些人,他们的目光顺着程娆的声音看了看二楼,林雨烟感到无地自容。
低着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拖鞋。
抬眼,是最红的时候。
——完蛋了。
程琰的眼神和往常一样没有区别,声音也极为冷淡。
“程娆,家里有人,说话不要咋咋呼呼,还有,林雨烟可能是发烧了。”
程娆撇撇嘴巴,直接上手摸了摸林雨烟的额头,突然震惊,“我去,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