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戚容一直清楚,这些面子来自于背后的戚家,而不是他本人。
回到戚家别墅后,戚容在换鞋的间隙询问了秦叔大哥是否在家。
他需要找机会和大哥面谈基金会交接后续的事宜。
秦叔回:“裴少今晚在公司加班,但他已提前吩咐,明日回老宅,他会与您一起去。”
戚容应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乘坐电梯上了楼,赶在同住五楼的戚越觉察到他回来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戚容是被一道模模糊糊又低沉的嗓音唤醒的。
“小容,该起床了。”
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戚容向来嗜睡,父亲和大哥不在家,家中没人敢叫他。
能这样堂而皇之叫他起床的人只有那个人……
戚容从沉重疲累中挣扎而出,缓缓睁开眼,偏头向床边看去。
入目的是一截深灰高定西服,暗蓝领带严禁地别在单排扣内,视线上移,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是一张英俊到凌厉的五官,整张脸带着距离感的冷冽。
男人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刻板到近乎冷酷。
可他面对青年的姿态又是与气势截然不同的柔和,堪称和风细雨。
见人醒了,男人无奈地松了眉眼,操控轮椅向床边靠近了一步。
这下,戚容终于将那轮椅的轮廓收入眼底,还未来得及发泄的起床气陡然一收,他烦躁的拧起眉头,一言不发的坐起身。
“不用你提醒,戚家每月一次的家族聚会我也一定不会缺席。”
男人见床上的青年坐起身,习惯性抿直的唇微微弯了下,眼神不躲不闪地在青年裸露在外的大片皓白胸口上扫过,最后看向那开了两颗扣子的真丝睡衣歪歪斜斜挂在青年肩头,向来冷淡的嗓音低沉到毫无起伏:
“需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