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天,虽然没有正面撞上戚容,但魏弋和秘书处只隔了一条走廊,每日戚容送秘书处的花束他都见过。
一连几天,戚容都抱着束花出现在公司,且对那束花表现得很冷淡,整个人公司的八卦之风从秘书处吹了起来。
那些工作之余的闲谈魏弋也有所耳闻,他们说……戚容或许是有了约会对象。
所以,这一周多的断联,是因为他身边有了别的人。
魏弋并不知道戚容有了约会对象这件事和两人闹掰有什么关系,他在意了几天,也困扰了几天。
他需要一个答案,结束快要将他逼疯的自我审问。
其实他有好多的问题,例如这一周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联系他,还有花是别人送的吗,可最终,他只问了一句:
“……在和别人约会?”
戚容拧了拧眉心,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想也不想地否认了:“不是。”
手机在这时又响了起来,戚容低头看手机,才发现D.在几分钟前发了几条信息,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复。
他切换页面滑向了接听,收回时,手指碰到了免提键,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前,电话接通了。
戚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下一秒,男人的激动嗓音通过扬声器炸开——
“宝贝,你绝对想不到,花店老板刚才去见了谁!我通过GPat追踪到他在10分钟前进入了市区的一家心理咨询室,开玩笑,我不认为他是去心理咨询师看牙医,你说,他是去干什么呢?”
第32章
戚容没抬头去看魏弋的脸,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挂断了。
室内静了几秒,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几秒后,戚容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连看都没看,直接拿过一旁的文案盖在上面,好似这样真的遮住在实木桌面传导的嗡嗡声。
静默半晌,戚容终于抬起眼,看向站在桌前好半天都没有出声的魏弋。
魏弋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戚容透过他抿紧的唇瓣和仓皇眨动的双眼判断,他误会了。
现在是该解释点什么,可戚容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为什么要向魏弋解释这通奇怪的电话或者那个亲昵称呼,他都没有质问魏弋走进他的办公室冒昧地问他是否在和别人约会的事。
况且,他就算真的在和别人约会又如何?他和魏弋的关系也没有好到他连这点事都要和他报备。
戚容知道自己情绪不对,事实上,魏弋就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了,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而魏弋若无其事地一句又险些把他惹恼,他很想大声告诉魏弋:“对,我就是在和别人约会,所以一周没有理会你,所以别再用那种委屈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我欺负了你。”
就像魏弋以为的,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可戚容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扫走盖在手机上的文件,重新接起了电话,又将老板椅转到另一边,看也不看地冲魏弋道:
“……出去。”
办公室里许久没有动静。
戚容将手机重新贴向耳边,可却压根没有接听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回弹时碰撞门锁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闷响。
魏弋离开了。
呼出胸腔内的郁气,戚容将额前的头发撩至脑后,回拨了已经自动挂断的通话。
电话一接通,对面的人便委屈不已地说话了:“干嘛挂我电话啊,你身边还有别人吗?男人女人?”
戚容不想理会他不正经的调情,嗓音冷淡:“说正事,而且,你再叫那两个字我就把你家网线拔了。”
男人笑了声,非但没被他吓到,反而还饶有兴致地问了句:“要来我家拔吗?这么快就要网恋奔现,我好受宠若惊。”
戚容冷哼一声,克制着把电话摔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说:“你最好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把话说完,我要听正事。”
这句话几乎是最后通牒了,男人静默了一两秒,再开口时收敛许多:“是这样,花店老板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有意思的是,他本人资料上并没有记载任何精神病史和心理疾病,所以,有一种可能,他不是替自己去看的。”
戚容不说话,于是男人沉吟两秒,便继续说下去:“还有一种可能,他的确有一些心理疾病,但没有被记录在册……但是,你确定要约会一个可能是潜在反社会型人格的男人吗?尽管他的确很帅,而且还是个小老板。”
话题再度偏移,只是戚容显然无暇顾及最后两句话,沉默后问了句:“如果不是自己,他会替谁去看?”
男人唔了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不是有个弟弟吗?除此之外,他生活中好像也没有别的事了,跟这么无聊的人约会多没意思,不如考虑考虑……